你招一上门女婿回来,可是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只够个温饱,怕是不好找上门的,到时候白白耽搁了你。”
“咱们村也不是小村落,人口也是不少,爹爹想着退而求其次在村里找一户好人家也相隔不远是不是哥儿虽年纪还小,可好人家多的是人盯着,也得早做打算。”
白蔹忧心问道“爹可是答应刘家了”
“没得你的答应爹如何会贸然点头,只客气了几句,便是刘家家境不错,可爹也不会见着有好就不顾你的心意了。”
白蔹微微松了口气,挨着姜自春坐下,他知道自己是他爹的那块儿心头肉,事事都为他考虑着,说来在村里找一户人家确实是最好的安排,只是现如今他如何好再去找好人家。
“我不想嫁人,就想跟爹学着看诊治病。”
他眸光轻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昔年那些寂寂无光的日子,他都是靠着银针药理打发时光,幻想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三千里流放路上,他也曾和宁慕衍侃过,自己想做个受人尊敬的医师。
而今好不容易再有一次机会,他怎会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安排了后半生呢。
“尽说些胡话,若是爹以后不在了你没个丈夫当如何是好。”
“爹”
眼看人急了,姜自春缓和了语气“好好好,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愿意嫁人也就罢了,爹定然是不逼你的。”
白蔹这才点了点头,他挽住姜自春的手臂蹭了蹭“爹先歇息着,我去给爹烧饭。”
姜自春笑着说了声好。
白蔹生火下了米,好些年没干这些活儿了,一时间做起来还有些手生,不过打小做的活计,多捣腾两下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趁着灶里火燃着的功夫,他去院子把晒着草药的簸箕一一端回屋里去。
他心里有些烦恼,现在年岁算不得大倒是还有得话同他爹说,碍个几年的他爹定然会愈发的心忧,怎好叫他老人家为他伤神。
暂且想不出好法子,他叹了口气,家中清贫,若是阔绰些倒是也不至于那般忧虑,他想着寻个机会自己慢慢给人看诊好了,如此家里多个进项,日子也会更好一些。
想到此处,白蔹心中这才宽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