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跑了那么久,脚底也有点发热,乐韵回帐蓬后擦几把头发将毛巾放一边,脱掉鞋子透气,凉了凉脚,爬进睡袋继续躺着休息。
小萝莉乖乖睡觉,燕行钻进睡袋,等小萝莉呼吸稳定,他轻轻的坐起来,默默的打坐守夜,随时监听外面的动静。
这一夜,宿营在湖边的人和牛马都睡得十分香,几乎是一梦到天明。
z省天亮的比首都晚,早上六点多才微微天明,要八九点多钟才见日出,因而不赶时间的人都是将近七点才起,除非要赶时间才起早摸黑。
宿营的游人想看的是日出,睡到天大亮后才起来。
燕少打坐半宿,一直守夜到天明,因小萝莉没醒,因而当天色将明时他轻手轻脚出帐蓬,偷偷的去解决了新陈代谢问题,洗手和脸,坐在车里等小萝莉醒来。
乐韵睡到自然醒,因为燕帅哥在,也不能回空间,等天大亮才钻出睡袋,收拾好睡袋装起来,拧着出帐蓬,着手整理背包。
收拾好行李,洗了把脸,坐进副驾座里吃干粮。
“小萝莉,让我跟你进山好不好”啃着名叫“馕”的食物,燕行非常耐心的以商量的语气跟小萝莉讲道理。
咬着饼子,乐韵鼓着腮帮子像只小松鼠,坚决的拒绝“不好,小笼包,来时我们讲好的,人不能出尔反尔。”
他们在青大时就商量好了,提早入z省,她要独自进念青唐拉山一趟,他送到地方再折回预定与送物资人碰头的县镇等候。
如果他留在纳木错附近,万一有人拿他当风景拍照发个微博或者什么,容易汇露行踪,而且如果他长久停留,风景区的管理公司难免也会有所怀疑,他们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进风景区,如果被追问,难免曝露燕大校军人的身份。
人要讲信用,乐小同学可不想让燕帅哥到哪都跟着,她还要趁进山的时间回空间采摘果子和收药田里的大豆、玉米等作物呢。
“情况有变嘛,没人发现行踪时我不跟你跑,依昨晚的情形看,好像被人知道行踪了啊,我跟着你好歹能帮善后。”他还以为至少还要几天才会被人猜出小萝莉可能入z采摘虫草,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到,乱七八糟的人后脚跟就到了。
“飞头降那种东西是邪门玩意儿,被他们发现行踪也没什么意外的,反正就一句话,人不可言而无信,你不许跟,再想推翻出京前的约定,我分分钟跟你翻脸。”
“好嘛,我不跟去总行了吧,你就不能不威胁我”被怼回来,燕行闷闷不乐的用力咬大饼,干粮真难吃啊,比起小萝莉做的煎饼来味道差太多。
“我没威胁你,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
“讲道理,你从来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每次跟你讲道理,你都怼我,威胁我,你哪天不怼我,我一定会以为在做梦。”
“做白日梦很危险,面对现实吧,就算现实很残酷,日子也仍然要过下去的,生活也要继续。”
“”燕行默默的吃干粮,他其实也不差啊,怎么就总被小萝莉当成拖后腿的人,总不想让他贴身保护呢他哪点做得不好,让她觉得没安全感
想不明白,努力啃干粮,小萝莉说要面对现实,虽然干粮很难吃,为了不饿着肚子,为了保持体力,再难吃也必须要吃。
啃了干粮,填饱肚子,乐小同学背上打点整齐的行装,朝着念青唐拉山进发。
小女孩独自出发,燕少目送她穿过草甸子到达念青唐拉山的山脚,且行且远,再也看不见身影,开车离开纳木错景区,去预先约定的一个县城等小萝莉。
乐韵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将两脚兽提回来丢给燕帅哥,又用眼睛特异功能四下查看,确认远方没有什么潜伏的危险,拿着手电跑往风吹来的方向。
风是掠过湖面而来,随风飘散的药也应该在湖的另一边。
因距离很远,乐小同学撒开飞毛腿,来次夜间大煅练,沿着绕湖的路绕湖而跑,越跑越快,当跑得脚底微微发热时,全身力量暴涨,迎风奔跑的感觉也特别爽。
当乐同学在欢快的奔跑时,围绕纳木错的一处丘陵间,一个人扛着两个无头尸体朝念青唐拉山奔跑,那人用头巾包头,脸也蒙遮住了,只露出眼睛在外,看不清是男是女,穿全黑色的冲锋衣服,腰上系着一支照明的小电筒,在高原草甸子上奔跑,头也不回。
他朝着山峰有积雪的大山跑去,去的方向是顺风,一路跑一路跑,跑着跑着,隐约听到哭泣声。
边泣边跑的人,跑了很久,越过丘陵,跑过平坦的草甸子,跑到念青唐拉山的一条冰川冲积出的谷槽里,放下肩头扛着的无头尸体,跪坐于地,发出“呜呜”的悲切哭声,眼中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子。
两具无头躯体的脖子断口整整齐齐,里面也没有血和污流之物溢出,好似有什么堵住了断口似的。
尸体僵硬如冰,再没了任何温度。
呜呜哀哭的人,跪坐于地,伸出颤抖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躯体的脖子,指尖下的肌肉冷得像石头。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