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之后,钱王氏便纳入正题。
颜雪怀一怔,禁酒令不让喝酒来酒楼的客人只能喝茶喝白开水
珍珠忙道“少东家,小的也是刚刚知道禁酒令的事,因为迁都的原因,从京城到平城,这一带很多地方的百姓要么逃难,要么被匪患滋扰,民不聊生,流离失所,耕地更是十亩九荒。江淮一带又遇灾情,这两年的收成都不好。万岁爷虽然下令免了三年赋税,可也难以缓解缺粮之危。而酿酒是很费粮食的,因此,现在那些读书人们纷纷上书,请朝廷颁布禁酒令,仿照宋代的做法,禁止民间私人酿酒,商家更不能随意贩卖。”
平城的李食记虽然只是食肆,和酒楼无法相比,客人们也只是小酌几杯,可即使仅是小酌,李食记每个月的酒水利润,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就连李绮娘,也没把酒水的事放在心上。以她的经验,酒楼开起来,便会有酒坊找上门来,主动送酒过来代卖,卖得好当然更好,卖得不好,到时让酒坊把余下的酒再拉回去,酒楼是不会在酒水上面压钱的。
可是听珍珠说的这个劳什子的禁酒令,开酒坊的岂非要关门了
颜雪怀看看珍珠,又看看钱王氏,道“嫂子专程跑一趟,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禁酒令的事”
颜雪怀内心深处认为,这所谓的禁酒令一定会颁布,只是早晚的问题。
钱王氏还是那副喜兴模样“姑娘果真是通透,我那当家的也是刚刚听说这件事,便催着我过来和姑娘说一声,过几日淮安和蜀地的酒坊的人就要到京城了,一个住四季春客栈,另一个住蜀风会馆,另外,淮安的酒坊,真正的主事人是一位女当家,或许能和李娘子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