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很是好奇。
珍珠也不清楚,他道“按理说是应该有自己的王府,说不定还会去就藩,不过他还这么小,即使有了王府,恐怕也要和家里人一起住吧。”
说完宁王的事,珍珠便喜形于色起来“七爷的府第已经收拾好了,等七爷回来就能住进去了。”
颜雪怀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柴晏若是没有自己的府第,那他就要住进皇宫里的现实。
她也直到这一刻,才真真正正意识到柴晏是皇子。
“他的府第在哪儿”颜雪怀问道。
“在东华巷,离皇宫不远,与三爷的东胜巷离得很近,您不知道,七爷和三爷的关系最好,每次七爷闯了祸,都是三爷给他善后。”珍珠说完,又有点后悔,他这样说,颜姑娘会不会误认为七爷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呢。
果然,颜雪怀问道“柴晏经常闯祸吗”
珍珠用力摇头“没有,七爷自从入了行伍,就很少闯祸了,您看这次在平城,七爷把事情办得多好啊,我听说万岁爷很满意呢。”
说到平城,珍珠一拍脑袋“对了对了,福王的孙子,这次也跟着太子和七爷一起来京城了,估摸着再过十几天就能到了。”
颜雪怀怔了怔,福王的孙子她没见过,但是听人说过,福王的孙子长得和福王一样,是个白胖子。
“人质”她问道。
珍珠吓了一跳,少东家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小的不懂这些正事,不过十有八、九就是少东家猜的这样。”
珍珠又想起一件事,道“听说京城里的那些读书人,写了很多诗文,讽刺福王爷,还有御史上书,说福王爷不忠不慈,不配为王。”
颜雪怀轻扬眉脚“就是他闯宫的那件事”
“对啊,虽说福王爷闯宫才揭穿了假皇帝的事,可这事好说不好听,毕竟他老人家闯宫在先,明明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就在白鹿山,福王爷若是求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再去闯宫,那才是忠勇,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自己带着家将们过去了,还和羽林军打起来,小皇帝又死了,这事,是吧,谁能说清,少东家您说对吧,也不怪那些读书人会骂他。”
颜雪怀冷哼“囚禁定国公这件事,我就不信只是柴姝一人所为,觉明庵紧邻小觉寺,若是没有福王默许,柴姝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珍珠一拍大腿“七爷也是这么说的,七爷说这就是福王的主意,若是以后被问责,福王大可推到柴姝身上,只说自己管教不严便行了,何况柴姝身为郡主,又是死了丈夫的,按情按理,都已经不是他能管教的了。”
无论是那位四岁的小宁王,还是福王孙子的事,对于颜雪怀而言,这都是外人的事,与她没有关系,因此,在让小满知道他有了儿子之后,颜雪怀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次日,李绮娘要去定国公府,她要带着颜雪怀一起去,颜雪怀不想去,最终李绮娘是带着小满和珍珠去的。
见他们走了,颜雪怀翻个白眼,她就不信了,她家的酒楼都没有毁于战乱,堂堂定国公府会让人给拆了
齐慰该不会是对她娘有想法吧
偏偏李绮娘对齐慰信任得不能再信任,颜雪怀觉得,如果她说齐慰没安好心,李绮娘说不定会罚她去洗碗。
不过,好在齐慰不在京城,李绮娘想去国公府看看,那就去吧,有珍珠跟着,难道还怕国公府里藏着大灰狼吗
国公府里没有藏着大灰狼,但却住着一堆老家伙。
这些年齐慰很少回去,偌大的国公府,便成了这些老仆们养老的地方。
老仆们大多都是曾经跟随齐慰的父亲老定国公上过战场的,有的没有家人无处可去,有的儿孙满堂却不愿意和老伙计们分开,齐慰索性让他们住在国公府里。
李绮娘从国公府回来以后,念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做了适合老年人吃的点心,打发大牛送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酒楼拾掇得差不多了,李绮娘松了口气,便又带上小满和珍珠去了国公府,这一次,她带回两大篮子新鲜蔬菜,原来那些老伙计们闲来无事,在国公府里种了很多菜。
颜雪怀看着那些菜,问道“娘啊,您以后还是别去了,那些老人家种菜很辛苦的。”
李绮娘想了想,道;“嗯,那我下次做些能存放的吃食送过去。”
颜雪怀有些无奈,她想起那把被李绮娘当成宝贝一样的菜刀了,还记得李绮娘把菜刀拿回来的那天,差一点就要抱着菜刀睡觉了。
开过光的菜刀
颜雪怀觉得,再这样下去,李绮娘不会被小满抢走,也要被齐慰夺走了。
李绮娘花了十两银子,找了京城里有名的铁板神算看了日子,下个月初六便是李食记开业的黄道吉日。
现在跟离初六还有十来天,李绮娘便想趁着现在不忙去给小满找学堂。
没想到,前几天来过的钱王氏又登门了。
“姑娘刚回京城,不知可否听说了禁酒令”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