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作为最恐慌战区,人心是当先需要安抚的,尤其“临江仙”最好收复;另一厢,柏轻舟听到安丙和柳月的零碎传言后也立即提议,沈钧、曾嵘求不回来,那主母就亲自去一趟定西,一手镇压匪帮,一手也以借此功绩来向越野山寨那些可能会出现怀疑的人们示威
来定西,吟儿是怕临江仙这些匪帮或越野山寨的旧部出岔子,没想到此间是陇单行寨先叛变
是的,没有错,陇西单行寨,是当年跟着她风七芜混的人,她原以为关系最铁,作为她的后盾会最可靠,谁知今晚他们会因为半信半疑而相互打起来反倒是史秋鹜、郭傲、赫品章那些越野山寨的人,在她到定西后还没开始大刀阔斧就坦言相信她这是为什么
她后来也渐渐懂了,那些人,一定程度上和她同病相怜,都曾作为越野、郭杲、苏慕梓的死忠不被盟军接受;而孙琦胡三十这些人呢正宗的抗金联盟,从未体会过那种不尴不尬
然而她当时是真的不懂,远远听到孙琦胡三十骂她害死主公天骄,又惊又怒又悲又郁闷,邻近听到吴为她辩白说她不可能抛弃盟军,既是感动又难免伤感、不久前还让她觉得到达巅峰的抗金联盟竟然一下就走到末路至于孙琦胡三十说她不可能向亲族动刀兵,她厚着脸皮在耳朵里过滤得干净,还能如何,这立场怎么站都是错的,只能告诫自己,坚持林阡所坚持,守住那个和林阡相爱的最初的凤箫吟况且她脾气真是不好,眼下林阡被害,她这悍妇就是把天掀翻过来都做得出,又怎可能去管什么千夫所指百味杂陈。
青骢马一骑疾驰而来,眼见在胡三十孙琦武器言语的合攻之下吴已经流露出颓势,忍无可忍的她当即飞身一掠而下,一剑如虹将他们三个强行拆分。
吴胡二人杀得白热,谁知突然被血光分割,正待再杀,一同受阻,与此同时四围俱寂。
一声马嘶,火光齐飘,众人乍见那一袭白衣轻灵落地,先是震撼其剑法舍我其谁之魄力,后又迷茫她身世和身份的极端对立,所以齐刷刷地沉默和后退。
“主母”吴收起刀来,喜出望外;胡三十却还提着刃,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林阡不复活就绝对不会相信她的架势;孙琦双剑在鞘中将出未出,表情繁复流露出他心念千回百转。
勾起吟儿的记忆,不错,这个孙琦,虽矛盾她身世,却欣赏她战力,所以可以拉回来
笑了一笑,即刻扬威“昔年我诛杀单行,各位全都在场,无不见我一身是胆;后来我近交远攻去帮林阡粉碎楚风流单行的阴谋,各位也都随行,看到了我智谋超群。单是那场陇西之战,战功我认第二便没人能认第一。我倒要问一句,我凤箫吟要当盟主,谁敢说个不字”
“是我军是因为见到您,才更坚信主公没有死”吴站她身后,激动忘乎所以。昔年这位置,孙琦也站过。
这威风一旦摆出,立即有人被收过来,她见孙琦迟疑,乘胜追击说道“昔年单行叛变,反咬你暗通楚风流,你自己也辩解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琦,你怎可能不了解我这处境”
孙琦怎会不记得昔年恩情若不是凤箫吟明察秋毫他早就丧命,何来他今日来猜忌质疑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底气的原因“盟主,我也不想如此,然而那传言跟真的一样”
“传言就是真的,我就是金国公主,母亲确实是被上一代的抗金联盟冤杀,凌大杰曾给襁褓里快要死的我割肉喂血,他们全都是我的至亲。但不知身世的十几年,我都是云盟主养育长大,她授我以宋融金之念、根深蒂固,后来我遇到林阡、徐辕、厉风行、金陵太多人数不清,他们和我理想相同,一起缔造了这个新的抗金联盟,他们是我的至亲至爱、甚至他们就是我自己。我若不能两者兼得,也就只能不负光阴。”她索性对战狼的毒计以毒攻毒,坦白身世,加以明志,既动之以情,又大乱大治。
果不其然,孙琦或胡三十的麾下,再不是机械性地或被迫乖乖地过来吴这边站队,而是面色凝重、平静而认真地被她说服过来。
不听话的只有胡三十那样的莽夫,因为他听不懂啊“果不其然承认了,话说得再好听,她也是金国人”孙琦脚步移动过,却是舍不得胡三十才没动,他这个七弟太不省心了。
“我本载舟之水,风激必起波澜,覆舟非我所愿,奈何此身非我。若舟极力行稳,待我与风起落,管它风急水翻,不过清风好雨。”她望着孙琦一人,走慑服的最后一步,暗指那波澜是战狼这阵风引起,诸多巧合多半也是误会、自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孙琦被她一双眼盯得防备尽失,听罢情不自禁缴了剑“盟主本就是陇西寨的寨主,孙琦唯盟主马首是瞻”
“中邪了吗这金国女人念的什么咒”胡三十愣在那里,拉不住也理解不了孙琦。
“胡三十你跟金兵打久了,连汉人的话都听不懂了吗”吟儿立马还嘴,对说到这份上还不动容的人,比如胡三十,比如林陌,都是深恶痛绝。
“盟王说过的,你凤箫吟就是个巧舌如簧、嗜好虚名的小人你辩再多也辩不了,何勐就是被你害死的”胡三十这句话,令吟儿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