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宋恒、莫如,恭迎主公归来”宋恒高声说时,全场鸦雀无声了一忽,随即齐声洪亮。
“可有好酒我想去对他俩还愿,告诉他们,天水军没有白白牺牲。”林阡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宋恒,这个人的成长,令他如释重负又痛彻心扉。
“主公,还是先治了宋恒的罪再去这玉龙剑杀人嗜血不止一次,主公若还纵容,谁来压制宋恒”宋恒当即举剑请罪,恶当然是麾下来担,主公该得到惩恶扬善的美名
“宋恒。”他看宋恒跪地请罪,知宋恒是事后收拾摊子,若想消除负面影响,自要给民众吃一颗定心丸,还非得让他林阡来喂,建立新的精神象征。然而,他怎能让宋恒代罪
宋恒见他发愣、迟迟不肯动手,于是移前几步又飞远几丈,假装被他一脚踹飞,惟妙惟肖,这技能应是无师自通。
林阡原还因为这是以前的宋无用而想笑,突然就因为宋恒面露苦色真的在吐血而徒有悲添,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主公息怒,末将不敢再犯。若然违誓,不得好死。”宋恒微笑,擦了嘴角的血,转头对林阡承诺。
“你不该犯。”林阡假装严厉,内心苦不堪言。
“该。世人消息闭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一战,犯罪的只能是我。”宋恒压低声音,语气淡然,眼神坚定,分明是西线的唯一仅有。
这世上,有人成长是流泪,有人成长要流汗,有人成长会流血,有人仅需一个点头,有人却遭信仰颠覆,还有人一将功成万骨枯。
因宋恒以行动认罪并且人为扩大舆论,林阡反而成了被谣言构陷的受害者。
陇南四线金军,一战荡然无存,不得不从七方关等地撤出,只留完颜乞哥等散兵游勇苟延残喘。
抗金联盟对阶成和凤四州地域和民心都失而复得但民众们是因为吴曦走了、金军死光、恶魔宋恒只听林阡的话、才不得已向林阡所领导的盟军靠拢,盟军未来显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个残酷的世界,到处都充满了刻意,就像金军导演着他林阡入魔,可宋恒的剧本写满了他行善。
那他当然要行善,否则怎么对得起宋恒接下来,他应该休养生息尤其是恢复神智,当务之急就是做回原先那个杀伐决断时镇定自若的林阡。
而宋恒最要紧之事,自然是慢慢地“戴罪立功”,以行动证明他是可控的,如此才能抹消这段突兀高峰,平稳做回独当一面的宋军统帅。
于是柳闻因惊讶地看见,林阡哥哥破天荒地听了樊井的话,躺了好几天乖乖地定时定量由她喂药,这段本该煎熬的恢复期他脸上没带一丝苦色,反而充溢着斗志和希望。
“真好,当初治愈林阡哥哥的是红袄寨的兄弟情,如今,应该是宋堡主给他的战友情。”闻因想,自己不能帮忙净化他,那就默默地陪伴总没错。
刚从帅帐里出来,忽见一团火红掠过视野,紧接着一个女人人未到声先至“可算找到你们了”
“您是”闻因一愣,望着这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再转头看到战马倒是认得的,火麒麟
“白脸夫君呢我听说他在文县便去找他,可到了那又说他去了西和,我才去西和他却又回阶州了”那女子自顾自地往林阡营帐走,从火麒麟上下来时身上银铃作响,柳闻因心念一动“西海龙”
“我真后悔若是夫君遭遇不测,我纵使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西海龙夺眶而出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意料之中的是,她闯进帐去没半刻又被林阡轰了出来。
“那是谁”何慧如刚巧和宁孝容路过,问柳闻因。
“林阡哥哥杀了她的巨蟒,她便要林阡哥哥娶她。”闻因解释。
“我五毒教蟒蛇极多,给她几条,打发走吧。”何慧如不带感彩地说。
“不需何教主打发,毒圣宁家多的是。”宁孝容微笑,柳闻因却看得出,这笑意真心实意,不像过去那般和何慧如有一较高下之敌意。
“宁姑娘,那日为何也主动去七方关救林阡哥哥”柳闻因好奇了好几天,终于有机会问。
“于公,他是魔门的王,于私,他是泽叶的必救。”宁孝容叹了口气,含泪而笑,“泽叶没做完的事,我会给他继续。”
“毒圣宁家,从来不差。”何慧如难得给了她一个肯定。
交谈片刻,柳闻因看着何、宁二人远走,一时感慨,没有移步。
眺望战火洗礼后的陇南,虽然敌人还有残留,但大体上还是安宁的,许久没有这么静谧的时光,这么轻松的心情了,竟然令她舍不得移步
可惜,乱世中静谧轻松不过片刻,只要有敌人残留,那就表示暗流汹涌,帅帐里的林阡之所以怒不可遏地把西海龙赶出,既是因为那女人实在太主动,更是因为他案上的加急情报。
金军在七方关被宋恒覆灭不过几日,宋军的“灭魂”一脉在大散关几乎被青鸾铲除灭魂本人因为下线们的弃车保帅才逃过一劫,若不是昔日就在陇陕的“掩日”旧部也归他管,恐怕立刻就被青鸾削成了一个光头司令,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