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了书院,姚大夫又仔细地给老先生把了脉,确认他无事后,众人把老先生接回了家。
早在老先生醒来的那一刻,孟氏就派了吴嬷嬷回来,将老先生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
老先生一进门,就想坐去桌边喝盏茶,被宋宛月拦下。和许氏扶着他去了床边,帮他脱了鞋,扶他上床坐着,又亲自倒了杯温热水端到他手里,“您刚醒,不宜喝茶,喝热水。”
“好、好、好,我喝水,我喝水。”
老先生眉目里带着笑。
孟氏看在眼里,抿嘴道,“月儿陪着你外曾祖父,我和婉儿去做饭。”
两人出去,屋内只剩下宋宛月和顾义陪着老先生。
老先生把水喝完,杯盏拿在手里,眉目间的笑意退去,“你们俩给外曾祖父说说,我到底是怎么了”
“您中了十五日睡,这药对您身体无害,但您得睡够十五日才能醒来。”
老先生点头,他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否则的话一屋子的人不会见到自己醒来那么激动。
只是没想到下毒之人只是让他昏睡。
“可查出是谁下的毒,为何要下毒”
宋宛月回道,“最大的嫌疑人是秦谦,他已经被带去县衙了,至于下毒的原因,他咬死了不说。”
“秦谦”
老先生颇感意外,秦谦给他的印象很好,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嗯。”
老先生摩挲着茶盏好半晌,才道,“休息一日,明日你们随我去趟府衙,我去问问他。”
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有一个结节,他自扪没有伤害秦谦的地方,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宋宛月神色不变,“明日不行,姚大夫刚才不是说了,您需要休息几天。”
“他在县衙”
秦谦是被怀疑的,进了县衙后会被逼问,老先生在担心他受刑罚。
宋宛月帮他盖盖身上的薄被,把他手中的茶盏拿走,“您要是不累,我和顾义陪您下盘棋。”
老先生知道她这是转移话题,不让他去。
他也没再坚持,顺着宋宛月的话头,“好啊,我睡了好几天,这把老骨头都要睡散架了,来,咱们下一盘。”
许良搬了小桌放在床上,顾义摆上棋盘,宋宛月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下棋。
一盘棋没下完,饭就做好了,饭桌摆在老先生的屋内,一家人陪着。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老先生便躺下睡了。
翌日,吃过早饭,宋宛月让顾义陪着老先生,她带着小四坐着马车去酒楼接了姚大夫去威远镖局。
镖局院门大开,喊声震天,十分热闹。
“宋姑娘”
门口值班的镖师认识她,热情的打招呼。
“我带姚大夫过来给伯母看看。”
经过昨日,姚大夫在清平县内的名声传的非常响。镖师很是热情了,亲自领他们进去。
齐夫人和齐英正在屋内说话,听到禀报,亲自出来把人迎进去,吩咐镖师去把后院练武的齐武喊过来。
齐夫人今日明显比昨日热情了许多,“我刚才还和英子说呢,她和三公子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
“我三叔正巴不得呢,一会儿等姚大夫给您把过脉,如果您身体没事的话,我让小四回去接我娘,过来跟您敲定一下日子。”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齐夫人微愣了一下,立刻笑着道,“好啊,他们两人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定下来,也早日了却我一桩心病。”
“娘”
齐英不依的喊她。
“好,好、好,娘不说,不说。”
几人坐下,姚大夫拿出脉枕放在桌子上,齐夫人把手放在上面,姚大夫刚把手指搭在齐夫人脉搏上。
齐武一阵风的回来,看到姚大夫正在给自己夫人把脉,慌忙放轻脚步,眼睛盯着姚大夫的手指。
把完,姚大夫放开手,“夫人应该是前几日悲伤过度,好好养几日就没事了。”
齐武心里咯噔一声,脑中飞快转着想理由。
还是齐夫人反应快,姚大夫话落,她嘴角的笑意快速退下去,换上了悲伤的神情。
“是出什么事了吗”
宋宛月的话一出,齐夫人的眼圈就红了,“我的一个闺中好友前几日故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伯母也不要太悲伤了,您的身体要紧。”
“多谢月儿了。”
齐夫人装模作样的的擦了下眼泪,“咱们不说这伤心的事了,说点高兴的,既然我这身体没事,不如现在就让人去请了你母亲过来,商讨英子和你三公子的亲事。”
“好啊。”
宋宛月欣然应下。
齐武开口,“夫人太着急了,老先生刚醒过来,还是等几天吧。”
“我外曾祖父中的是十五日睡,对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只需要养几日就行,有我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