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蕾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我们已经结婚了。”
“嗯,那又怎样”
她看不清男人面上的表情,既惶恐又捉摸不透他,倪蕾起身将卧室的灯打开。
凌绍诚不耐烦地拧了下眉头,眼睛却还是紧闭的。
“你还想让我怎么做凌暖青今天都逼到婚礼上来了,我也不在乎你把她养在金尊府,难道需要我把她接过来一起住,你才满意吗”
凌绍诚眼帘轻动,手掌在身侧一撑就坐了起来,“你也可以出去找,只要没被人曝光,我能做到睁只眼闭只眼,或者我可以帮你找,这样安全一些。”
倪蕾瞪大了双眸,凌绍诚的话在她脑子里反复盘旋,“你你怎么帮我”
“替你寻一处隐蔽的安乐场所,我也可以替你找好人,你只需把你的喜好告诉我就行。”
倪蕾两腿僵硬地定在原地,虽然有些站不稳,却一步都挪不开,“凌绍诚,你混蛋,你这个变态”
他削薄的唇瓣只是象征性地扯动下,“你也找不出一点更有新意的词来骂我吗”
这些话早被凌暖青骂烂了。
“你要是忍受不了,现在就可以出去。凌大少奶奶这个头衔,总比我这副身子来得更吸引人吧你既然已经占了一样,何必得寸进尺”
“可你是我老公”
凌绍诚陡然伸手拽住倪蕾的手臂,将她往床上拉,她摔趴在大床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紧压在她背后,凌绍诚将她的睡衣领口从肩膀上扯落,露出大片雪白色的肌肤。
他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倪蕾的颈间,她的喘息声逐渐压不住。“绍诚。”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粗鲁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我想当好凌太太,也想做好你的女人”
凌绍诚冷笑下,“可我对你提不起一点性趣。”
他丢下句话后起身,将倪蕾一个人扔在了床上,凌绍诚睡了套房内的沙发,只是长夜漫漫,这一晚注定过得艰难。
凌呈羡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醉意熏染,靠在后车座的椅背上喃喃自语,“自作孽不可活吧,老大,说的就是他”
“他结婚,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任苒闻着他满身酒气,恨不得将他推下车去醒醒酒。
“我高兴呗,看他一脚踏进地狱我就觉得爽。”
月嫂方才打电话来说宝宝已经睡下了,任苒将窗户落下去,想让凌呈羡醒醒酒。
男人扯着衬衣的扣子喊难受,“太紧了,好紧。”
任苒将手伸过去,刚将凌呈羡的一颗扣子解开,他就握紧了她的手,手臂还想将任苒往怀里揽。
“干什么呢”
“我也想办婚礼,我也想结婚。”
任苒一听他说出来的话,就知道他醉得不轻,“你想跟谁结婚”
“你啊。”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别胡闹,我们结过婚。”
凌呈羡抱紧她,不给任苒往外挣逃的机会,“我还想好好跟你谈场恋爱呢,我想追你,想约你”
“那你先松开我,凌呈羡,你想把我勒死啊”
“你跟我说说,怎么才能追上你你又不要我的钱,我所有的东西又都是你的,怎么办”
任苒头发都被弄乱了,谁知道凌呈羡是真醉还是装的呢,“你再这样,我把你丢下车了啊。”
“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那年你活着都不告诉我,没人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停车。”
司机没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司岩也没吱声,倒是凌呈羡喊了声,“你们厉害了啊我老婆的话居然都不听,停车”
司机闻言赶紧将车靠边,凌呈羡凑过去在任苒的脸上吹了口气,她做出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来,“你知道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吗”
“你猜。”
凌呈羡有时候真是个小作精,任苒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下车。”
“下车就下车。”凌呈羡推开车门下去,他站到路牙石上,冲任苒招下手,“来,我们散步回家。”
任苒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她砰地将车门带上,“走。”
司岩吃惊不已,“您要把四少一个人丢在这”
“你看他那样子,谁受得了。”
“这”司岩也觉得凌呈羡有时候作作的,也不知道是被谁惯出来的,“但外面太危险了,万一被人绑了怎么办”
“现在还有谁敢绑他呢”
“这可说不准,新闻上不是经常说吗妙龄女子酒醉回家,路上就被人干啥干啥了”
司岩太会危言耸听,有些事都是被他夸大的,“你也说了是妙龄,再过几年凌呈羡都能是大叔了。”
“可我觉得四少在外面,比女人还危险。”
“那都是你们捧出来的,久而久之他也认为自己倾国倾城,是世间绝色了。”
凌呈羡见任苒没下来,自顾往前走去,风吹到脸上他就醒了,只是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在乎和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