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勇。
当时给事中胡应嘉则是诬陷沈坤“私自团练乡勇,图谋背叛朝廷”,致使沈坤被抓到刑部大牢,最终这位嘉靖二十的状元郎死于狱中。
却不管如此,他这个小小的御史扳倒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国子监祭酒,让到他的履历添加了辉煌的一笔。
当然,还有前揭开宗藩的弊病那份奏疏,直指“天下之事,极弊而大可虑者,莫甚于宗藩禄廪。天下岁供京师粮四百石,而诸府禄米凡八百五十三石”,让到他林润名震于朝野。
三个人举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
李寅实虽然比林润早上一科,且还是当今首辅徐阶的得意门生,但对着这位大名鼎鼎的南京御史极为重视,喝过酒便是乔装不知地询问道“不知御史大人此次是途经袁州,还是特意造访呢”
“郭大人,你说江盗时常前往分宜县,跟着逃犯严世蕃屡有接触,却不知可有此事”林润却是回答,而是望向陪坐的郭谏臣开门见山地道。
郭谏臣的额头还留着那日被砸的青紫块,眼睛闪过一抹怨恨,便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下官已经查明,此事千真确,分宜知县亦可为证”
李寅实将林润的反应看在眼里,便又是在旁边说道“严世蕃从广东潜逃归来之后,不仅跟着江盗往来甚密,而且还屡屡诽谤父”
“咦愿闻其详”林润心里微微一动,当即认真地道。
李寅实和郭谏臣暗暗地交换了眼色,便是将有的全部告诉于这位南京御史,对于罗文龙的行径更是添油加醋。
到了最后,二人又是进行保证道“我等岂敢欺瞒于御史大人,不过我等地方职卑言轻,若是真上了这一道疏,怕是要被扣一个以下犯上的帽子了”
“何来的以下犯上之言,不过一逃犯矣”林晧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当即极为不屑地道。
林润现在是南京的御史,却是有着他的考虑。科道言官能不能上位,不仅要看后台,而且还要看够不够狠。
虽然前他的论宗藩禄米一疏让他赚足了眼球,但宗藩的制度拖到今下半。若不是林晧然挑了担子,将这个事情划上了一个不太圆满的句号,怕是这个事情亦是会继续拖下去。
现如今,大家亦将这个事情当成是他的功劳,毕竟他既不是第一个指出宗藩禄米弊病的,亦不是解决这个事情的。
现如今,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如何能够轻意放过呢
林润回到房间,当即关上门窗,便是在一份空白的奏疏上写下道“微臣南京御史林润谨奏臣巡视上江,各防江洋群盗,悉窜入逃军罗文龙、严世蕃宅中。罗文龙卜筑山中,乘轩衣蟒,有负险不臣之志严世蕃自罪谪之后,愈肆凶顽,日夜与龙文诽谤时政,动摇人心。近者假治第,而聚众至四千余人,道路汹汹,咸谓变且不测,乞早正刑章,以绝祸本。”
疏成,经通政司,上呈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