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去考虑的。
这也是末将教太子兵法上的第一堂课;
两军对垒时,
大多数情况下,那些眼花缭乱的手段,都只是为了最终的一个目的;
我们可以看不清楚对方的手段,甚至被对方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只要我们抓住了对方的目的,最坏的情况,就是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这里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在敌弱我强时。”
姬传业行礼道
“徒儿受教。”
女人留意到了这个孩子,确切地说,是这个孩子身上的衣服。
白天时,郑凡不会穿蟒袍,也没着玄甲,太招摇,太子和天天也是一样。
晚上,当然也不可能穿;
但这睡袍,天家的制式也是截然不同的,镶嵌着金丝的边纹,再加上在火烛下清晰可见的龙的绣针;
“他他是谁”
女人开口问道。
金术可微微一笑,没回答,而是伸手向前。
太子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干爹的形象;
只见太子殿下上前一步,
尽量让自己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再微微提起下颚,
道;
“本宫,姓姬。”
姓姬,还自称本宫,当世只有大燕太子了。
只是,
女人接下来的反应却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的太子殿下很是无奈;
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但并非惊呼燕国太子为何会在这里
而是近乎惊恐地咆哮道;
“平西王也在这里”
“来,抬起头。”
躺在担架上的田荣抬起了头,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抬到了这里,而且还被送到了这座哨塔上。
在他面前,坐着两个人,他们应该是在下棋。
一个男子,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田荣是吧,白天为何会被刺杀”
“您到底是谁”田荣没回答,而是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在问你呢。”
“你是金总兵的人”
“姑且是吧,现在,能回答了么”
“我被凤巢内卫刺杀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为大燕办事,为平西王府办事,为金总兵办事,为凤巢内卫所恨。”
“哦。”
郑凡点点头,看向天天,问道
“你信么”
“孩儿不信。”
“为何不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爹不会命人把他抬到这里来。”
“这个回答,取巧了。”
“是。”
郑凡指了指田荣,对天天道
“他只是个傀儡,是被金你师父,摆到这留下镇明面上的傀儡,其实,他没什么实权。
这一点,
凤巢内卫肯定也是知道的。
他们在这里杀人,代价很大的,为什么要杀一个无用的傀儡呢”
“”田荣。
郑凡继续道
“大白天的杀人,还穿着那般显眼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一剑刺下去,竟然还没能刺死他,故意留了一手。
田荣啊,
你胸口也有一块石头么”
田荣显然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但他脸上,已经逐步呈现出一种骇然的神情。
“天天,爹告诉你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很高调的找人,他们知道你师父到了留下镇,想对你师父动手,但在动手前,他们想确认一下,亦或者说,想再摸一下底细。
而当街刺杀这里的坞堡主,很直接,却也很合适。”
“孩儿明白了。”
“其实招数,并不算高明,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赶急的活儿,很难做得漂亮,毕竟,他们清楚自己也就只有这一两天的时间,根本就无法从长计议。”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田荣喊道。
郑凡笑了笑,
道;
“你现在说竟然是这样,那金将军很可能有危险,似乎,更合适一些。”
“我这么说,你就会这样信么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你们这些燕狗看笑话”
“也对。”
郑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金术可要被自己调走了,但金术可以前有一些布局,所以想要在调走前,先收个网。
镇南关大肆吸纳楚地流民,这里头,必不可免地会被掺沙子。
既然要调任了,就先将这些沙子,抖一抖。
田荣喃喃道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郑凡没回答,
而是起身,
牵着天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