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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嘛请你以自己压力太大、身体欠佳为由,请三天假,待在家里等着,就行了”
雷蒙德听完他这段话,思考了片刻,接道“所以你要我做的除了传话之外就是请三天假”
“是的。”兰斯点头。
“你觉得我会相信事情真就这么简单吗”雷蒙德又问道。
“你当然不会信,而连你都不信的事卡门就更不会信了。”兰斯说着说着,又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所以,在你把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告诉她和其他那些傻瓜之后,她肯定会让你将计就计、按我说的办,随后暗中把你监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三天里,哪怕你去拉泡屎都会被至少三个fcs的监视人员密切围观。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跟我还是跟卡门打交道,你终究还是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除非你隐瞒一部分今天我对你说的话。”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了你不用打这种主意,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隐瞒的,包括你最后这几句帮我算账的话,我也会和莫莱诺他们说得明明白白。”雷蒙德说着,已转身敲了敲牢门,并呼喊了看守。
待他离开牢房后,兰斯悠然地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得就是你这种人了吧”
5月14日,雷蒙德开始了他为期三天的假期。
出于安全考虑,雷蒙德的家人、以及与此案相关的几位海牙市大佬的家人,早在吕特分部长死亡的后一天就已全部被转移到了别的郡去,所以这几天雷蒙德的家里就他一个人在。
昨天,在离开兰斯的监室后,雷蒙德并没有对别人说“假期是兰斯要我休的”,事实上,他把昨天兰斯所说的关于让自己休息的内容全都隐瞒了,只说了交易的事,但最终,他还是请了三天假。
就连雷蒙德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直觉、或许是逆反心理、又或许是兰斯在谈话中潜移默化地给了他一些心理暗示
但其实,从结果上来看,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卡门依然是派人监视了他。
对于卡门来说,即便不知道“是兰斯让雷蒙德休假三天的”这条信息,也不妨碍她对雷蒙德的行动产生怀疑。
卡门从一开始就清楚在这场游戏中雷蒙德是一枚极为关键的棋子,他看似是站在联邦这边、且绝无背叛的可能,但若是不盯紧点,很难说兰斯会利用他去做些什么。
再加上雷蒙德最近一周的精神状态确实已不太稳定,这就让卡门更加重视了。
就这样,两天半过去,什么都没发生。
也正因为什么都没发生,卡门把雷蒙德“请”到了当地的fcs分部里去。
假如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卡门反而会安心些,但现在,她很不安她觉得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而是发生了些什么,但自己没有察觉。
因此,她给雷蒙德上了测谎仪
卡门实在太了解兰斯了,所以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让自己掉入了陷阱中“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从兰斯那里得到的信息”
雷蒙德只能回答“是”,他毕竟不是什么受过训练的特工,他没能力骗过测谎仪器。
于是,卡门自然就接着问他“你隐瞒的是什么”
雷蒙德也只能照实说,隐瞒了请假三天的事是兰斯让他做的。
这个回答,过了测谎仪,但过不了卡门。
对卡门来说,这里存在两个疑点其一,人说谎是要有目的,雷蒙德为什么要在这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上说谎其二,仅此而已吗不可能吧没必要吧他是不是还隐瞒了别的事现在这个答案是不是兰斯教他用来应对测谎的烟雾弹还是说他本来就具备骗过测谎仪的能力,可以随意控制结果
卡门陷入了逻辑怪圈,太多的假设和无法验证的可能性让她的推理能力反而成了一种负担,她也彻底失去了对雷蒙德的信任。
而雷蒙德正如前文所说,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隐瞒那种事,本就已经压力巨大的他在测谎仪前焦头烂额,最后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发怒和胡言乱语的状况,这也让他的口供全都变得不可信了。
5月17日的上午,经过了一宿的折腾,雷蒙德提着自己的西装和领带,一脸倦容地走出了fcs尼德兰郡的分部基地。
尽管卡门已不再相信他,但他毕竟还是联邦的首席检察官,也积极配合了fcs的调查,仅仅是因为他在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上没把话说清楚,也不可能定他什么罪,所以他们也只能把他放了。
当然了,对他的监视仍会继续,这点也跟他本人讲清楚了。
只是,那些负责护送他回家的探员们,包括卡门,都忽略了一件事从5月16号的晚间到17号的早上,当雷蒙德被请去fcs分部“喝茶”的时候,对于他家的监视,是中断状态。
尽管那些监视用的设备都还开着,但那段时间屏幕前是无人监看的。
假设,这天晚上,有一个或几个准备得十分充分的人来到了空无一人的雷蒙德的别墅,悄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