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和悲伤的痛苦折磨中活着的,每夜额头都皱的深沉,皱的太过用力,那么难受,夜夜被噩梦惊醒。所以她养成一个习惯,喜欢用手臂压着额头,这样,就可以给自己额头是平展的错觉,就不会感觉那么难受。
她总觉得他是没有离开她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可笑的噩梦,一个有些过分的玩笑。
门被打开,金城从室内轻巧的走出来,“篁染小姐。”
篁染微笑着,“有事吗?”
金城行了一礼,“想来看看篁染小姐还需要些什么。”
篁染将手中枇杷剥好,塞进口中,右边的脸颊鼓鼓的,想了一下,吐出核,“再来些葡萄酒吧!”
“是!”
站在旁边的一个侍女退了出去,金城坐在篁染对面,“篁染小姐觉得金城酿的酒好喝吗?”
“你酿的?”她抬眼,然后点头,“好喝。”
“多谢夸奖,不过篁染小姐今日喝了很多啊!”
篁染手中剥着枇杷,“这不是心烦,又想让自己不去想的头疼,就只有把自己灌醉了,好睡觉嘛!”
对于篁染的诚实,金城笑着,“有什么金城可以效劳的吗?”
篁染又将一颗枇杷放在口中,嚼了半天,吐出核,从桌子上拿起侍女准备的手帕擦擦嘴角,“你不要这样频繁的来看本帝就成了,你一来,就感觉被监视一样。”
金城细思量这句话,温厚的笑着,“篁染小姐倒是能一眼看穿金城的意图,打扰了。”说完准备起身,
“等一下。”
金 城又坐了下去。
“会下棋吗?”篁染问他。
金城点头,“会一点。”
“你反正要看着本帝的情况,就陪着本帝下盘棋吧!”
金城侧头,另一个白衣侍女就出去了,与此同时拿酒的侍女,端着一个银色托盘走了过来。
金城将桌子中间滕干净,将酒杯放好,给篁染倒了一杯,“王已经占领了三座岛。”
篁染端起杯子,“蛮厉害嘛!”
“其中也有篁染小姐的功劳。”
篁染怪异的瞧着他,“你是说用本帝换他哪四架兵器?”
金城略微沉思,他到没有想到这一茬,摇摇头道,“全夜魔都传,王是得了神族支持,所以军心大震,敌军也颇有些忌惮。加上王得了十三岛王的支持,攻城略地,势如破竹。”
篁染心微微有些失落,看来指望杨非败是指望不上了,“你们族君这么……”她脸上微带点嫌弃。
侍女将棋盘放到二人中间,金城道,“这个……”他将黑棋放到篁染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斓荣宫已经乱作一团,君上失踪,现在是理安殿下在总理政事。”
篁染将一颗黑子按在最中间,左手支着下巴,微微皱眉盯着棋盘,右手端起夜光杯,轻轻的摇晃着红色葡萄酒。
杨非败醒来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她坐起来,弛卫不见。
目光远及对面的草原,羊群也不见,这让她觉得很慌乱。
她站起来左右望着,唤弛卫的名字。
世界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下到河边,沿着河岸漫无目的的往上游走着,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极长,河水哗啦啦的,她突然停下来,蹲在河边,看着河水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墨蓝色的瞳孔,吓的往后一坐,瞪着眼睛,缓了好半天才又起来,她缓慢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陌生的好看容颜,眼中涌现出害怕,突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是自己了。
她站起来,水中倒影一人走近,她没有回头,紫色身影站在身后,“醒了?”
杨非败垂头,水中那人长身玉立,身姿俊逸,看起来那么美好,自己一身华服,容颜明显的变得顺眼,这样的自己似乎真的可以配得上他。
弛卫牵起她的手,“非败,我带你转转我们的家好不好?”
杨非败缓慢的笑起来,回头,“好啊!”
冰凉的手牵起她,二人一路沿着河水往上,踩着青色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