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价值的崖壁。
山上的空气清新,但也更加寒冷。
远处升起白色烟雾,颜卓估摸着哪儿就是那遏要到达的坟园了,他隐约闻到烧纸的独特味道。
他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就听见有人在大呼小叫,什么狼来了。
没一会儿从小路里跑出几个人,一个年轻的汉子扶着他大肚子的娘子对着颜卓三人喊,“快跑,坟园里来了一匹野狼。”
颜卓裹着披风站了起来,侧头望着白烟升起的地方,两个侍卫已经拉过了马,肃然对颜卓道,“公子,我们也避一避吧?”
颜卓摇摇头,“去看看。”
两个侍卫一惊,一个道,“还是报官,让府衙的人来抓,我们三个,力量太弱。”
颜卓也没有看他们,伸手拿过缰绳,淡淡道,“那遏还没有过来,一肚子有用的东西,可不能现在就死了。”
跨上马就沿着路奔了过去,两个侍卫没有办法也跨马跟去。
奔到坟场才看到那遏,颜卓再一次觉得,他品格非常高尚。
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火把跟一头雄壮的成年灰狼对峙,他身后不远处躺着一个受伤的老者,而他的侍从正费力的把那人往远处扶。那遏用他清板的身躯抵挡住狼,一边还对着他的侍从吼,“你快带着他走。”
侍从看到他们,惊喜的对着那遏吼,“大人,颜大人来了。”
颜卓翻身下马,侧头对侍卫道,“带他们走。”
一个去扶,另一个依然跟着他。
那遏侧头,也不敢全部转过来看他,“颜大人,你来做什么?”
颜卓盯着那灰狼,大而缓的走过去,“我没什么事,来瞧瞧。”狼突然跳上一座坟包,居高临下的盯着二人,琥珀色的眼睛锋利的就像一把刀。
“别瞧了,你把剑借我,也快跑吧。”那遏盯着它的眼,有些毛骨悚然。
颜卓眉毛微挑,觉得他还挺仗义。
走到那遏旁边,见狼奶饱满,疑惑道,“母狼?它跑着坟园做什么?饿了?”
“颜大人怎么知道它是母狼?”那遏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问道,声音细微颤抖着。
颜卓笑了笑,没答他,“那大人你把火把给我,慢慢的往后退。”
“不妥!”那遏义正言辞道。
突然听见身后刀出鞘的声音,狼望向他们身后,从锋利的牙齿中溢出低吼,颜卓头也没回,“你别过来,我能解决,退远点。”
侍卫拿着刀,呆愣愣的。
颜卓依旧盯着狼,对那遏道,“那大人,给我吧,你一个文人,手还要拿来写诗词,别给伤了。”
那遏有些来气,脸颇有些僵硬,“颜大人不也是文人。”
颜卓顿了一下,“我爹是个武人。”
那遏道,“但颜大人是个文人。”
“不,我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你的剑不是拿来佩戴着好看的吗?”
“哦,我开玩笑的。你不知道我喜欢开玩笑?”
那遏踌躇一下,“略,略有耳闻。”
狼低吼,在坟包上左右走着,看起来有些烦躁,冷目凶光盯着他们,眼中充满着仇恨,但忌惮那遏手上的火,一直没敢扑过来。
“那大人,别耽搁时间了,这狼要么就是狼崽子被杀了,要么就是被人给抱跑了,已经半疯不疯的,不好对付。”
“颜大人怎么知道?”
小时候在北境似乎是养过那么一两头狼,粗略的记得他们眼神和面部细微表情的含义。狼重情义,而且它这个形态分明是刚生了狼崽不久却没有将奶喂出去。眼中有些癫狂之状,估摸着就是狼崽没了,至于怎么没的,就不太清楚了。
火渐渐的熄灭,颜卓觉得这下终于不用花着心思问那遏要火把了。那遏也慌了神。
他侧着跨了一步到那遏身前,将他挡住,颜卓高,那遏才到他的脖子,“你缓慢的走,别惊动它,它已经疯了,我待会儿要杀了它,你会妨碍我。”
“颜大人!”
颜卓忙制止他的话,口气有些冷漠,“这区区一匹狼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再拖,待会儿我真死了,就怪你。快走吧!”
那遏终于听话的缓慢撤离,狼低吼着,尖利的牙齿缝中流出口水,眼睛带着狂躁,凶狠的盯着他,不再走来走去。
颜卓一手扶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你怎么了?宝宝不见了?”
狼突然嘶吼,脚步往前略走了小步,弓起背,蓄势待发。
颜卓专注的盯着它的眼睛,突见微动,凝聚一簇笃定的星火,发力向他扑来。他在心中冷冷一笑,向下一跪,灰色影子扑来,他对着天空滑剑出鞘,一声惨叫,狼在空中重重的摔下去。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出刚才细致的场景。
宝剑新出鞘,必见血腥,而他瞄准的是它的喉咙,不会差分毫。
侍卫跑过来扶着他,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