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是他们?”
“吴先知给我普及了一下此次求亲团队所有来使的人物特征。”颜卓假意咳了一下,“而且刚刚在后门的巷子里,我也有幸被勾引了一下。”
颜爵上下打量他。
“所以说你儿子对女子没有想法还是有好处的,没给你丢脸,被剥了衣服。”颜卓得意道。
“什么样的?”
“样子呢就挺诱人,也难怪他们几个抵挡不住。这事传出去确实丢人。而且,还不能后期处理,不然脸越丢越大。”他啧啧啧的一脸惋惜。
颜爵目光幽幽,“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挺欢喜的。”
颜卓怪异的看着他,摸了摸脸,“有吗?这么明显?”
颜爵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能不能正经一点。”
颜卓看着他笑,突然也轻松了一下。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爹,王上有说起颜康吗?”
“他只是叹息,没说半个字。”他突然想到什么,“说想收个义子,问我谁合适。”
颜卓低头想了想,“苏白。”
颜爵缓慢点头,“与我想的是一样的。”
“他才一岁,而且他父亲东何公资质平庸,背后权势也不复杂,好牵制。孩子年龄小以后也好变更,苏国也算是有名正言顺的继位人。”
“我明天祭祖完了就回王上,将这件事尽快落实。”
“不如就把仪式放在迎接使臣的同一天,就在早上。”
颜爵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赞赏的笑着。
“对了,王上对你也主动加入迎使团很是高兴。”
颜卓想了一下,哦了一声。
有轻轻的敲门声,乐楚楚的声音响起,“吃饭了吗?”
颜爵看了颜卓一眼,眼神温柔慈爱,朝着外面喊道,“马上出来。”
二人站起来,门被打开,乐楚楚笑意盈盈的立在门口,颜爵一手揽过颜卓一同往外走,走到门口右手也揽着乐楚楚,乐楚楚从身后摸住颜卓的手,温柔的牵着他,越过颜爵的对着他笑了笑。
颜卓呆愣了半天,竟不知,为何突然想哭。
他看着黑暗天空,想起了那个有着一双金色瞳孔的黑裙女子。
重阳节,无论王公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会在这一天到祖坟上去烧纸祭拜。
颜氏的祖坟在城外贵明山之上,贵明山是南都最近最大的铸剑圣地,来去要整整一天。颜家近这三代辉煌荣耀,起家却是做铸剑生意的。
打了三辈的剑,后面当了三辈的官。
但就算现在颜爵和颜爵的父亲都是朝堂上牛逼哄哄的人物,以前铸剑也只能说是做了一个小生意,连世家都不算,一百多年,只是铸了一把天下名剑,而且是不太适用的天下名剑,四十九两剑。
四十九两剑,顾名思义,它只有四十九两,作为一柄剑,它确实太轻。
这接近一百年颜氏家族的人都只是当它为家传家主的荣誉象征,并没有谁真正驾驭的好,所以从出世到现在,没出过几次鞘,打过几次架,舔过几次血。
但最小的颜氏宗子颜卓却非常喜欢,他觉得轻,配他学的剑招舞起来快,只见光影,凌厉中带着潇洒。而且这剑通体雪白,剑柄和剑鞘上还镶了几个细碎的淡蓝宝石,极为好看,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至他十二岁,有次颜爵和苛濯星的父亲攀比起家里的传世宝物,颜爵被苛濯星的父亲比的无语,盛怒之下,拿出那剑炫耀。颜卓冷淡的黑曜石瞳孔瞟过去,亮了亮,自此就落到颜卓手中了。
关于乐楚楚说的,颜卓从小要什么颜爵给什么,这话倒是真的。颜氏夫妇宠溺儿子,在梁州是出了名的,颜卓从小没有挨过打,连挨训都只是在人前装装样子,当然他确实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基本只浇油不点火。
自昨天苛濯星让他佩剑,他就真的将剑挂在了腰间,为了显示出剑的华美,他特意还穿了一身黑色。
几人早早出门,坐在宽阔马车里面,颜卓的剑在马车偏暗的光线中显的熠熠生辉。
他今日心情好,掀起暖帘瞧着热闹的街市,修长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剑鞘上敲着。
作为家主的象征之物,颜爵觉得颜卓这是在挑衅。
于是他把他赶了出去,颜卓又把护卫队的侍卫长赶下了马,护卫队的侍卫长又把一个侍卫赶下了马,在这个黑吃黑,哦,不对,尊敬礼让的时代里,侍卫就只好去坐后面跟的一个拉纸钱和物品的马车。
这直接导致,在去西山的漫长道路上,他们的身后还跟了不少仰慕之人。
颜卓望了一眼路边美丽的秋景,又回头望了一眼队伍后面随马跟来的市民,看着高度紧张、忙的不亦乐乎的侍卫们,他更加高兴,扯着缰绳赶到一步三回头的侍卫长旁边,幸灾乐祸道,“这事不怪我,怪我爹。”
侍卫长哭丧着脸,“公子,你还是回去马车里面吧?”
颜卓耸耸肩,无辜的表情,“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