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前去抓药的李安卿一回来就看到了这副场面。床上的男子停止了动作,两唇之间不过一指甲盖的距离。
男子见有人进来,偏过头,静静地看向门口。
没错,这个人就是李赋引的哥哥,如今的安王世子——李清池。
“你个畜牲,那可是你妹妹,你想对她做什么?”李安卿掩饰不住的愤怒喷涌而出。
李清池不怒反笑,勾起唇角,讥讽地说:“畜牲?父王您难道不是吗?你对赋儿的关心,早已超出父女间的情谊,而且,赋儿早已及笄,您还未考虑过她的婚嫁不是吗?就算您没注意到这件事,那为何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您却一一拒绝了呢?
何况那些个公子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身世并不差,家世也清白,为人更不会差,您为何拒绝了呢?而且还是没有任何理由。难道不是想将赋儿留在身边一辈子吗?
上元节当天,为何赋儿一看到你和你的旧情人在一起,你就推开她而去找赋儿了呢?你难道不是害怕赋儿离开吗?
承认吧,我们俩,一类人!”
李安卿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他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养女,但是李清池的字字句句却直戳他的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李安卿抱住头,喃喃自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李清池嘲讽地看着李安卿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过身,走到床边,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下李赋引,然后,轻声说:“等我,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熟睡中的李赋引完全不知道在她身旁,发生了多大的事情。
回到自己屋里的李安卿,渐渐静下心来,梳理着这件事。后来想了一想,也许李清池说的并没有错,他的的确确是喜欢上了李赋引,自己的养女。
但是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情真的会被世俗所接受吗?
李安卿想,也许是不会被接受的,那他是要继续,还是放弃?
继续,担心李赋引受不了世人的唾骂;放弃,似乎不可能,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为何要轻易放弃?
李安卿决定了,继续,还是放弃他都难以选择,倒不如让李赋引自己来做选择吧。
一觉睡醒的李赋引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儿,男主呢,昨天不还在这儿呢嘛?人呢?
还没想到答案呢,就听见推门而进的声音。李赋引一看,是凉笙端着药进来了。
“郡主,你起来啦,快来喝了这碗药吧,刚熬好的。”
“凉笙,王爷呢?”李赋引急急忙忙问道。
“王爷?他一大早在那边接待客人呢。”
“男的女的?”
“是个女的,叫秦什么来着。”
“秦悦?”李赋引问说。
“对对对,就是秦悦。”
李赋引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就凉笙一个人在后面喊:“郡主,把药喝了再走啊,你风寒还没好呢!郡主!”凉笙无奈的看着李赋引越跑越远,只听到李赋引大喊:“我回来再喝药,你等我一会。”
凉笙在后面直摇头,唉,这郡主比她还能闹。
快到会客厅的时候,又开始咳嗽了。李赋引难受的摸摸胸口顺一口气止住咳嗽。
恰好这时有一对侍女经过,李赋引截住她们,问:“你们可是要去会客厅送茶?”
领头的侍女说:“回郡主,是的。”
李赋引感觉自己想到了个妙招。
李赋引让队伍里的其中一个身形与她差不多的小侍女,交换身上的衣服,即使小侍女百般不愿意,但迫于小郡主的威压,还是照做了。
一路上李赋引强忍着头痛,总算到了会客厅。
上座坐着李安卿,而下座左侧的第一把椅子坐着另一个人,李赋引敢肯定,就是女主秦悦。
女主的魅力无可抵挡,秦悦端坐在那边,不论是神情,动作都恰到好处,一双眼睛轻轻柔柔地看向李安卿,让人感觉坚毅之中又带有柔情。这就是女主的光环啊,多么的巨大。可惜,我们的李赋引同学就快要把李安卿拿下了,秦悦再大的光环也木有用咯。
李赋引跟在侍女的后面,低眉顺眼的走了进去,可李安卿一眼就瞄到了她:“引—”还没喊完呢,及时被李赋引的眼神制止了。
秦悦向王爷偷去了疑惑的目光,王爷道:“无事秦姑娘无需在意。”秦悦不甘心,在以前,李安卿从来都是唤她作悦儿的,如今却已变成了秦姑娘这般疏离,而且当众和那端茶的侍女眉目传情,简直是辱没当年的誓言。
上元节那天,由于四周有点暗,而此时的李赋引又换了一套衣服,所以秦悦并没有认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天,让李安卿推开她而去追的人。
正巧这名叫做李赋引的“侍女”是负责给秦悦端茶倒水的,而秦悦也发现了这点,她觉得有必要惩治一下这不知分寸的“侍女”。
李赋引正要把茶放在桌子上,秦悦却似乎不经意地用手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