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的夜晚,灯火阑珊,喧嚷的市集上,吆喝着不同的声音。
李赋引和李清池走到一个面具的小摊上,李赋引顺手拿起一个狐狸面具,套在脸上,转过去,对李清池说:“哥,好看吗?”
李清池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唇角一勾,说:“赋儿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李赋引娇嗔:“哥,可别这么说,以后你娶了媳妇可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李清池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到处乱窜的李赋引,心里想着:我的妻子,永远只能是你,休想逃走。李清池定定神,目光一直随着李赋引移动,似乎是怕一眨眼人儿就不见了。
随即,李清池又重新跟在了李赋引的身后,而李赋引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人的猎物了。
“哥,你知道这个灯谜的谜底是什么吗?”李赋引带着面具,露出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指着一盏花灯说。
只见灯上,用纸张贴着“常将有日思无日(打一句诗)”。李清池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就是打那盏花灯的主意呢。
“我去把那花灯拿下来给你,在这等我哦。”李清池摸了摸李赋引的小脑袋,就转过身前去猜谜了。
看到李清池又来了,李赋引感觉很无聊,就环视四周,一晃,就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那熟悉的人影停在了湖边,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李赋引走近一看,是李安卿和另一个女的。由于距离有点远,听不大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那女的似乎很激动,然后就扑到了李安卿的怀里。
李赋引这才暗道一句,糟糕,女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剧情里应该是下个月才对。
一时情急的李赋引,只好冲了出去:“爹——”把湖边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看到他们似乎很惊讶的样子,一脸伤心欲绝,转头就跑。
李安卿一看到李赋引,下意识就推开了面前的人,向李赋引的方向追去:“引儿,你听爹爹解释啊,引儿!”
被推开的女人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李安卿,渐渐握紧了双手,阴沉下来的脸极为可怕,乌黑的双目死死地瞪着李安卿离开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不是说过会等我的吗?果然,一切都是谎言!”
追上了李赋引李安卿,拽住李赋引纤细的手腕,说:“引儿,你不要误会。”
李赋引转过身,脸上满是泪水,一双眼睛哭的通红:“爹爹,我没事,我要去玩了,再见。”说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李安卿说。没等李安卿说什么,就挣开了李安卿的手,转身向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
李安卿一急,就直接把李赋引拉倒怀里来:“引儿,你听我说,爹爹没想给你找继母,真的,都是误会。”
“可我刚刚都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了。”李赋引眼眶里的泪水似乎又有出头的迹象。
“那不过是爹爹以往的友人,叙叙旧而已,引儿真的不用在意,引儿乖,不哭。”李安卿紧紧地抱着李赋引,似乎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李赋引在暗自偷笑,女主大人就这么变成了男主以往的友人,不知道女主要是知道了,心里该怎么难过呢。
李赋引一把搂住李安卿精瘦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真的吗?引儿不要继母,引儿只要爹爹一个人,好不好?”
“好,爹爹也只要引儿,引儿乖,不哭,我们回家。”李安卿擦了擦李赋引脸上的泪痕,牵着李赋引的小手,向王府走去。
在他们身后,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手中的花灯已经被内力震成了碎片。
半夜,李赋引受了风寒,李安卿连夜起身去照顾她。
在看到李安卿的时候,李赋引感叹道:天呐,生个病真是遭罪受啊。李赋引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染上风寒呢?还不是为了让李安卿有点事情做,不去和那女主凑合。然后呢,李赋引就牺牲一下,泡了两个时辰的冷水,终于染上了风寒。
李赋引一看到李安卿进了房门,就赶紧闭上眼睛,假装在半梦半醒间,嘴里模模糊糊地喊着:“爹爹…爹爹……咳咳…”
李安卿一进门来就看到他最爱的小人儿,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心揪揪的疼。忙走过去,把李赋引揽在怀里,摸摸她的头,说:“引儿,爹爹在呢,爹爹在呢。”
装睡的李赋引顺势用手轻轻环抱李安卿,把头深深埋进了李安卿的胸膛,顺带还吸了两把鼻涕。
“王爷,大夫来了。”门口的侍卫向李安卿通报。
“快进来呀,别愣着了。”李安卿急急忙忙地催促大夫进屋。
大夫把过脉之后,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慢悠悠的说:“郡主受了凉,而这初春,则是风寒感染的最佳时机。待会随老身前去抓药,每日一次,熬给郡主喝。要切记,千万不能吃上火以及大补的食物,否则之会加重郡主的病情。”
李安卿将大夫说的一一记下,随后便和大夫去抓药,如果让别人去抓药,李安卿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