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是真的吗？”

“人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傻乎乎的。”于秋弯眸笑了，抬手帮他理理额发，“是我。我回来了，但这不是我的身体，我要还给别人的。”

“也就是说……”陈景渊面露难色，“您来了又要走？”

“当然。傻瓜，我是死了的人啊。”

陈景渊一拳砸在于秋脸侧的墙壁上，“不要再离开我了。身体，不还给他就是了。”

看着陈景渊这幅样子，于秋自知一点也不动心是假的，他比谁都想生而为人，可惜，他偏偏只能做一个鬼。

“别说了，小渊，我不能这么做。”于秋深深叹口，“说实话，我今天是有求于你，有人在计划除掉我。”

陈景渊背脊一凉。

“怎么回事？”

“我认为你应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一直躲着，但是这次，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了，不得已才借了别人的身体来找你。”

“小渊，你能，帮我再画一幅画吗？”

陈景渊目光微沉。

“我自然是愿意的。事实上，自您走后，我还在画您，千幅万幅，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我用这种方式，牢牢地记住您的一切。”

于秋闻言，不动声色地抬手轻摸了摸鼻头，深吸了几口气才稍稍定神。

“我想要你帮我画一副和那医院的画像一模一样的。”于秋说道，“在傍晚之前。”

“这……”陈景渊揉了揉额角，“我当初画那副，画了好多天。但既然你需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说罢陈景渊就快步去取画具。

“谢谢你。小渊。“

陈景渊步伐微顿。

“别这么说。帮你做这些，加上那千幅万幅的画，也不能缓解我对你愧疚的万分之一。”

于秋尾随他的步伐进了画室，这儿宽敞明亮，打理得体，倒是一点不像几年前那个毛小子的作风，是了，陈景渊现在已经长大了，有稳定的工作，还是个知名的画家。那人极其熟练地铺开画布，笔底线条流畅美观。

于秋笑了笑，静静靠在一旁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