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小嘴就是一阵乱啃,令陈诗月意乱情迷。
不过她还是回过了神,推着杨小志,柔声道:“行啦,送萌萌她们回去吧。”
杨小志去和陈婉莹道别的时候,陈婉莹正在客厅,像是在发呆一样,愣愣地站在一面窗户前,陈诗月去送李萌萌她们上了车,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杨小志蹑手蹑脚地来到她身后,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抱,就听陈婉莹出声说道:“你要是敢抱我,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僵了一下,杨小志讪讪地准备收手,但抬眼看见陈婉莹的背影,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将她箍在了怀中,嗅到了她发间的清甜香味。
陈婉莹没有挣扎,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害人精,你怎么又来害我?”
杨小志紧贴着她的背,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喜欢小莹姐啊。我小时候就说过了,将来长大,要娶你过门的。”
是不是童言无忌的玩笑话,已经不再重要。
“回北京吧。”
“回去干什么?”
“回家去见你婆婆呗,快过年了,媳妇去见婆婆,不是应该的事吗?”
“你……无赖。”
陈婉莹拨开了杨小志的手,回过身正对着他,终于开口道:“从我进入天网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有家了。我只是陈家遗弃的一把刀,为了我……不值得。”
杨小志反驳道:“什么鬼话……我喜欢你,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
陈婉莹笑得比哭还难看,抬起了杨小志的一只手,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掌心:“小志……听话,这是身为陈家女人的命,你和诗月的事,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帮忙掩瞒。诗月还可以挣脱,但我……已经晚了。”
杨小志却道:“只要人还活着,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然后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殷红的唇,陈婉莹在这激烈又温柔的一吻下,终于流出了泪。
陈婉莹奋力推开了杨小志,一时竟恸哭失声,也不让杨小志抱她,只是指着门外,嘶哑地喊道:“你……走!”
杨小志叹了叹,终于还是转过身,朝门外走去,但临走时却说道:“小莹姐,你等着我,等我把陈家踩在脚下那天,我会来娶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杨小志的女人!”
背倚着一面墙壁,陈婉莹一时竟有些痴了。
……
送李萌萌和沐红衣以及纸鸢回了公寓,俞胜兰很懂事地把李芽芽留在了自己房间,说要和李芽芽一起睡,聊聊知心话,所以另外的那间公寓里,只有杨小志和李萌萌两个人。
李萌萌脸红着说要先洗澡,便溜进了卫生间,杨小志还在想陈婉莹的事,一时有些失神。
陈家强大到什么地步?陈老爷子,六星上将,军部最德高望重的人。因为授衔最高三星,其间取消过星级的制度,回复星级后,再度被授予三星上将,所以才有六星上将这个名号,全国也就这么一位。中南海怀仁堂两次入座开国名将,军部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即便是以杨小志这种不看时事新闻的肥宅也知道,每次军演,都是陈老爷子坐镇。这位陈老爷子,就是陈婉莹的父亲。
扳倒陈家?
这四个字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那都是天方夜谭!
自己现在苦心经营的,也不过是几十号人的营生,或许还有成长空间,但要怎么扳倒陈家?陈老爷子一挥手,就有三十万雄师呼应。虽说私调部队不太可能,但要打压他,实在太容易了。
要怎么才能跟陈家斗?
杨小志一时苦笑,这问题,只有老天有答案。
但当陈诗月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是他注定要面对的。想把陈婉莹和陈诗月纳入房中,几乎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陈家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就像三年前,杨小志和陈诗月只是冒出了点苗头,陈诗月就被安排去了墨尔本,而杨小志几乎在北京待不下去。
小姨和侄女一起收?
这种乱-伦的大戏上演,陈老爷子估计要气得跳脚,然后把杨小志拉去枪毙了!
就像陈婉莹说的那样,陈家女人,从出生起,就被陈家托付了一个沉重而绝望的命运。追求自由,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杨小志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灯红酒绿的魔都——大上海,一座不夜城,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子,那未曾熄灭的万家灯火,隐匿了无数的黑暗和欲望。一眼望去,看不清苍狗蝼蚁,分不明卑贱高低。
“信念是‘永恒的万应灵药’,它赋予奇想以生命、力量和行动。”
默读着拿破仑?希尔的一首励志诗句,杨小志长吁了一口气,嘴角似是微微扬起,喃喃道:“命吗?我可记得,有人说过……我是皇帝命呢。”
皇帝看上的女人,谁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