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志是朵奇葩,大摇大摆地把敌人扛回了家,回家就把纸鸢丢进了沐红衣房间,一边道:“红衣,快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正吃着车厘子看韩剧的沐红衣回过头,看了一眼手脚被绑住的纸鸢,撇了撇嘴:“又抢了个肉便器回来?”
杨小志一副‘你懂的’表情:“红衣教不是有调教人的法子吗,这妞性子好像有点烈,就交给你了。”
沐红衣笑意吟吟地来到纸鸢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有声:“嗯,眼中春水倒漪,双颊如似粉敷,三宝浑圆饱满,你倒是看出来了。又是一个先天三阴贯通的女子……”
杨小志有些喜出望外:“她胸那么大,我瞎猜的,真猜中了?”
纸鸢听得云里雾里,但听到杨小志的话,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累赘的雄伟。
沐红衣哼了哼,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狗运,女子三阴体质,万中无一,如今竟多出了两个,还都让你遇上了。”她似乎露出了些残忍的笑意,盯着纸鸢,嘴里却对杨小志说着,“或许,这便是你的福缘,有萌萌和这个女人,你修成灵枢真诀的机会,便又多了一个。”
“你是想要一个毫无意识,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还是要灵识俱全,恭奉谨从的婢女?”
“肯定第二个咯。”
沐红衣瞧了瞧手脚被绑的纸鸢,笑里意味不明:“也行,如果是药人傀儡,素问经的修习,终究要慢些。婢女就婢女吧,不过,我先说好,她练成素问心法以后,愿不愿意自成鼎炉,我可不管。她既受我传法,便算是我半个徒弟,我可不会帮你把她打晕放床上,任你糟蹋。”
纸鸢实在不懂他俩的对话,却见沐红衣手上不知如何一挑,绑在她手脚上的胶布一下子便脱开。不再受缚的纸鸢,当下便悍然出手,想要劫持眼前的女人。
纸鸢当然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当初在索马里,那个海盗比居民还多的地方,她依旧活下来了。她的力量或许比不上男子,但身手却可称得上矫捷,而且,审时度势的能力,也不算差。虽然纸鸢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妖艳女子,与杨小志是什么关系,但想必也很重要,否则也不会住在一起了。
“用她当人质!”纸鸢脑袋里蹦出了这个想法。
她的身手是从无数次死里逃生中练出来的,迅捷、直接,毫不花哨。如果不是杨小志和王玄应来得太突然,她其实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擒住。她不是以武力见长,但寻常时候,几个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纸鸢掐住了沐红衣的脖子,身子躲在沐红衣后面,对杨小志喊了一声:“别动,再动我就掐断她的脖子!”
场面僵持。
杨小志面色怪异,看了看被制的沐红衣,举手投降:“你别乱来。”
沐红衣呵呵笑了一下:“性子是有点烈。”
这是个极度诡异的场面。
纸鸢如果是挟持杨小志,或许有那么一点机会逃走,但她挟持的是谁?杨小志书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无人不冤,无情不孽。东隅采菱,天下红衣!
其中天下红衣,指的就是沐红衣。
虽然她脱下了那件大红衣裙,穿上都市御姐路线的潮流装扮,但她还是那个,在昆仑顶独战天下正道十余顶尖高手的红衣教主。红衣拂袖,令天下群雄,胆战心惊!而唯一有望挑战她的人,现在,嗯,正在读着杨小志烂尾的一本三流武侠。
却听沐红衣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嗯,年纪偏大了些,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好在根骨不错,花个一两年就能迸炁吞金,成个小鼎炉,完全足够了。”
纸鸢手上稍一用力,斥了一声:“闭嘴。”
沐红衣却也没生气,对杨小志嘟了嘟嘴:“这女人可就不像萌萌了,你要骗心骗身,可不简单。”
杨小志腼腆一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沐红衣一副鄙夷神色。
被完全无视的纸鸢心里一阵不忿,恶向胆边生,暗想着:“杀了这女人,再把这胖子的头提回青帮,事后那王玄应要杀我,也由他!”心中做了打算,当下便要使力,把沐红衣脖子掐断!
但手里刚用力,她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她‘呀’地一声,沐红衣却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纸鸢还未及反应,沐红衣却是周身气势一凝,轻喝了一声:“跪下。”
似被一股无形气劲牵引,纸鸢的双腿居然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
杨小志抚掌赞叹:“厉害,口吐谶言,不外如是。”
沐红衣也没理睬他,看着一脸骇然的纸鸢,掐住她的下巴,弹了一枚药丸似的东西进了她嘴里,沐红衣笑眯眯地说着:“这一枚,是我取天下万蠹厮杀后胜出的‘醉生梦死蛊’,你若乖乖听话,我不催发,它能助你凝息。但你要是不听话……”
纸鸢感受到体内一阵异样,忽然惊叫了一声,身子不住颤抖。
在杨小志讶然的目光中,纸鸢伸手捂住了下面,但一阵止不住的颤栗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