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书记!”拥挤的人群立马给男人让出一条道来,不少人殷勤地拍着马屁。
项令羽的父亲走到人群前面,挥手示意安静,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
“哦?爹,妈?”项令羽见自己的父母过来,说道。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项父清清嗓子,揉揉红肿的眼睛,问道。
“没怎么样,复活了吧。”项令羽一脸的无所谓,从棺材上跳了下来。
“什么无所谓!”项母身后的那黄袍道士突然大吼着冲到项令羽面前,“你这邪魔,附身到项公子身上到底有何阴谋,我茅山道士孙建英在此,还不快速速现形!”
“哼哼。”项令羽冷笑一声,打量着这留着两嘬小胡子,牛仔裤配耐克运动鞋的道士,“那你说说,我怎么就是邪魔呢?”他一向瞧不起这些没什么真本事只会忽悠人的江湖骗子,便故意挑事道。
“你你!”那道士指着项令羽的鼻子骂道,“一只邪魔还敢在道爷我面前横,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他说着便从怀里摸索出一张黄符,用舌头一舔贴在了项令羽的额头上,“哈哈,不能动了吧!”那道士猥琐地笑道,向后退了两步,从腰间的一个麻布袋里抓出一把糯米,劈头盖脸地砸到了项令羽的脸上,“死吧!”那道士仰天大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喂,把戏耍完了吗?”项令羽厌恶地扯下额上的黄符,把衣领上的糯米掸到地上,狠狠地说道。
“怎么可能……”那道士大吃一惊,扭头就有逃跑。
“想跑?”项令羽冷笑一声,身子如箭般追了出去,只在眨眼之间便抓住了那道士,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看仔细了,老子是项令羽,不是邪魔!”项令羽蹲在道士头边,狠狠地往他脸上抽了几个大嘴巴子,怒吼道。
“妈的……你给我等着,老子饶不了你!”那道士已被扇得晕了头,嘴上却还不服,恶狠狠地咒骂道。
“哼。”项令羽不想再费口舌,从道士腰间取出了那装满糯米的布袋,“道爷,你太吵了,缓缓。”他阴笑着掰开道士的嘴,把那一整袋子——大概一斤多糯米,全部塞进了他的嘴巴,又用布袋把嘴堵住,不让糯米溢出来。
“哈哈,爽吧。”项令羽站起身来,给道士胯下那只小动物补了最后一脚,大摇大摆地走到父亲身边,“爹。”他漫不经心地叫道。
“到底怎么回事?”项父瞧瞧四周,小声问道。
“如你所见,我死了,但又莫名其妙的复活了。”项令羽摊摊手,说道。
“就这么简单?”项父一脸的不信。
“爱信不信。”项令羽翻翻白眼,走出了礼堂——刀削面正靠在那黑色丰田商务上等着他,换好裤子的三胖也已经坐进了驾驶室。
“老大。”刀削面见项令羽过来,连忙拉开车门,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果不其然!”
“好了,你们两个马后炮不要再提这件是。”项令羽钻进车里,点上三胖递来的中华,“我们今天去喝酒,好好浪一回。”他吐一口烟圈,说道。
车子缓缓开动,十分钟后停在一家平常无比的烤吧门口,三人进了包厢,点了三箱百威。
“你们俩难道就没有什么话给我说吗?”项令羽抽完最后一口中华,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没有。”刀削面和三胖异口同声道,“我们都十几年的弟兄了,光着腚玩大的,你死而复活我们就高兴,没有疑问。”刀削面说道。
“好,不像某些人……是我兄弟!”项令羽点点头,摸摸有些湿润的眼睛,“我死了之后羽家军里有许多人都很高兴吧?”他又自言自语似地问道。
“你的死讯一出,大家还是很伤心的。”刀削面说道,“不过王琛和黄胧这两个就……”
“知道了。”项令羽点点头,示意刀削面不用再说。
“酒来了。”一个服务生抱来了啤酒,喊道。
“先开一箱。”项令羽说着,三胖已经给他倒了满满一玻璃杯酒,他端起酒一饮而尽,靠在了沙发。
喝罢到了何时项令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被三胖送回来,然后脱光衣服就睡觉了,等到醒了,就变成女孩子了。
“哎。”项令羽把第五根飞天吸罢,结束了她的回忆,“只要能找到那给我一吻的少女,我一定能变回男儿身!”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瘫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