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云十五岁,门派中的年轻人,已经没几个能打得过她了。
柳飞白曾经说过,王锦云如果不是女孩的话,武功早已经跟王洱达到一个级别了。
当然他说这话,王锦云自然还是要反驳。
“女孩怎么了,女孩照样能打出一片天下。”
李杰对于王锦云的身材很是头疼,明明一个女孩子,个子却很高。他现在站在王锦云身旁,就仿佛他才是女儿一样。
“你说你家丫头,是不是小时候吃的太好了,怎么长得这么高!”
李杰总是这样对着王洱抱怨,王洱却不以为然:
“个子高了好,免得将来有人欺负她。”
王锦云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宇文左送了她一把白玉海棠花步摇,恭贺她成年。
即使是身材高大,打遍大半个山海派无敌手的王锦云,在宇文左的面前,永远都是柔情似水的样子。
生辰那天晚上,她偷偷地跑出门,与宇文左坐在溪流边上,看着溪上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月光。王锦云悄声地说道:
“先生,我如今也长大成.人了。”
“锦云及笄之年,在学业上,也不再需要我的指导。”宇文左微微笑着,“可是后半生,我还想做锦云的先生。”
“先生,锦云后半生,还要你指教呢。”
王锦云说着,将头轻轻地依靠在宇文左的肩膀。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王锦云的心中,如同有一只小兔子一般,砰砰直跳。
自从王洱知道了两人的恋情,虽然一直不同意,但也拗不过王锦云。勉强答应两人暂且相处,但是不到王锦云十七岁,王洱绝对不会同意她出嫁。
宇文左对于王洱的决议并不在意,就这样与王锦云保持着纯洁无比的关系,两人每天都要在学堂中说半个时辰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看着王锦云从一个个头小小的女孩,逐渐亭亭玉立起来,宇文左的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自豪感。每当他听闻王锦云又打败了谁,他就不由自主地萌生出骄傲,因为在外面如此矫健凌厉的王锦云,心底那一片动人的温柔,只有他能看得见。
“先生。”王锦云将手搭在宇文左的手上,“我的这双手,总是要握住冰冷的刀柄和飞镖,时间长了,它竟也变得与兵器一样冰冷。”
宇文左翻过手掌,将王锦云的手包在掌中。
“刀剑无情,但锦云望着我的眼眸,却总是含情脉脉。”宇文左握着王锦云的手,绕过她的肩,将她围在怀中,“只愿你把无情给了别人,把柔情留给我。让别人都敬畏你,唯有我敢拥你入怀抱。”
“先生……”王锦云的眼中涌出点点泪水,将头依偎在宇文左的胸前,“锦云为了先生,可以卸下全部骄傲和锋芒,做先生身旁的一只小鸟儿,只愿永远困在先生的牢笼中。”
两人这样相互依偎着,互诉着衷肠。
另一边房间中,王洱呼唤王锦云,却无人应答。
“这孩子,又去哪里了?”王洱坐在厅中的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
李杰给王洱斟了一杯淡茶,放在他的手中:
“你可真是老了,哪能天天把孩子拴在身上?她都多大的人了,又有心上人,过生日这天,你就让她自由点吧!”
“天气还没转暖,我怕她冻着了。”王洱担心地看了看门外,随后猛地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上,“你不提也罢了,一提起来我就生气!我老了,就好似那宇文左年轻一样!把我家锦云的魂,就这么给勾跑了!我到现在也没看出他哪里好,除了读书写字,还会什么?我一指头就能把他推倒在地!”
“哎呀,你看你气得那个样子。好了好了!”李杰连忙去安抚王洱的后背,“宇文先生是文弱,但咱们锦云武功那么高,你还担心有人欺负她啊?她不欺负别人我就烧高香了!”
“武功再高,也总有比她厉害的人。我都还有打不过的人,更别说她了。”王洱扶起额头,“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到底是为什么!”
“我看你啊,不是看不上宇文先生,还是害怕锦云嫁人对吧!”李杰笑了出来,“其实你想想,你如果真的把门派给了锦云,她怎么可能嫁出门去,那不得是宇文左入赘?”
王洱抬起眼睛,看着李杰说道:“对啊,让那小子入赘,那锦云可以在我身边了。”
“唉……”李杰叹了口气,趴在了王洱的肩头,“你这个人,就是自私。想要我寸步不离,我可以答应你,哪怕死了都能葬在一起。但是你总这么困着锦云,她早晚得烦死你这个粘人的爹爹。”
王洱抬手,将李杰的头靠在自己脸侧:“我喜欢的人,一个都不舍得放过。”
“爹,娘,我回来……”
王锦云一踏进门中,就看到王洱与李杰以这么一个诡异又暧昧的姿势靠在一起,赶忙将目光回避。
“锦云,过来。”王洱坐直身子,“夫人,你也坐。”
“干什么……”王锦云被召唤,心里一百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