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洱抱着李杰,迅速地跑到了半山的村落里。这村落里住着门派里的吴郎中,一般宅里的人得了病,都是请他上来看。但是现在的情况紧急,王洱抱着李杰破门而入,把大堂中抓药的小徒弟吓了一跳。
“少掌门,怎么了?”小徒弟慌忙问道。
“吴郎中呢?”王洱急匆匆地问着,但是还没等小徒弟指示,就跑进了后院,“老吴!”
吴郎中听到呼喊声,匆匆从屋中走出来,看到王洱在院中焦急的样子,连忙把王洱让进房间里面。
李杰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说话和活动的力气,自从上次春月死后,他其实已经落下了心悸的毛病,但是由于一直没有复发过,他也没想到这个毛病犯起来这样难受。
王洱把李杰放在床上,吴郎中大致看了一下状况,先是找来一个参片放在李杰口中,带李杰的呼吸稍稍稳定下来,才开始搭脉问诊。
“她这惊悸的病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吴郎中问着王洱。
“两个多月前吧,那时候她受了惊吓,又忧伤过度……”王洱回答着,“刚才是因为我和她争吵,她才犯了病。”
“她的脾气怎样?平时是笑多,还是愁多?”
“她平时就跟男孩一样的,不经常发愁。”
“那单是争吵,应该不至于犯病。”吴郎中诊完脉,说道,“这病,一旦受到惊吓,或是优思恼怒,才会如此急性地发作。”
“那……那怎么治疗?”王洱急切地问道。
“我开个方子,坚持喝几副。这次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但是……”吴郎中看看床上的李杰,又看看王洱,“若是想让她完全病除,怕是比较难,首先是要让她保持心神平静,坚持吃补气血的汤药。”
“好……”王洱心里异常的纠结,虽然郎中说这次很快就能好,但是这病根算是落下了,就是说,以后李杰还是会有犯病的可能。
“还有,一会我再开一瓶安神丸药,让这姑娘随身带着,只需吃上一颗,就能解惊悸之证。”吴郎中一边写方子,一边说着,“少掌门,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李姑娘吧?”
“是她没错。”王洱回应道。
吴郎中把开好的药方交给跟随在一旁的伙计,然后拉过王洱,悄声说道:
“她的气血两虚严重,怕是日后难以孕育后代。虽不是没有可能,但作为郎中,我还是要提醒你。”
“真的……那么重吗?”王洱有些震惊,“她平日里好动,精神也好,为何会是气血两虚之状?”
“只能说着姑娘,是强打精神在活着吧……”吴郎中摇着头,“也不知道是受过怎样的罪,小小年纪就如此……唉……”
王洱听了吴郎中的话,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自从李杰被自己送进了醉月楼,就没少受苦。而这一切,都是由他所起。要不是当初他一个没看住,让李杰被赵妈掳了去,也不至于把好好的一个姑娘给祸害成这样,不但名声被毁,就连身体上也要遭那么多的罪。
“都是被我害的……”王洱扶额叹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娶她,要她的下半生能安稳地度过。就算她没有孕育后代的能力,我也要娶她。”
吴郎中微微笑了笑,拍了拍王洱的肩膀:“你先陪李姑娘在这里休息,等药抓好了,我让徒弟给你送过来。”
王洱谢过了吴郎中,来到李杰的身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李杰,王洱心里甚是难受,他坐在床边,拉起李杰的手。
“原来你是如此的脆弱,我竟然不知道。我算是什么夫君……”王洱握着李杰的手,只觉得一阵的冰冷,“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争吵,不让你伤心。”
李杰感觉到身体已经没有那么沉重,也能听到王洱在和他说话,微微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的力气。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着。一会我带你回家去,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怪我。”王洱心中无比的内疚,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会有想和李杰争论的念头,如果当时控制住了自己,就不会成现在这样。
“我……是不是……很不好?”李杰勉强地挤出几句话来,“是不是……病得很重?”
“没有,郎中说你喝几副药就好了,说我不该和你吵。”王洱摸了摸李杰的头发,“听话,别再说话了。”
待拿到了药包,王洱抱着李杰返回到了宅子里。
把李杰安稳地放在床上之后,王洱拿着药包要离开,被初四拦了下来:
“大爷,我去煎药吧。”
“不行,我要亲自去煎药。你在这里看着夫人,一步也不能离开。除了我,也别让任何人进来。听到没有?”
初四点头答应,等王洱走后,就把大门插得死死的,然后守在李杰的床边,一步也没有离开。
王洱来到厨房,熟练地找出砂锅来煎药,厨房中的仆人看到,想上前去阻拦,却丝毫没能拦住王洱亲自动手的决心。
王洱已经是怕了,他害怕李杰再受到伤害,所以不管是汤药还是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