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厉一声,房间内涌进女佣,由苏青带头。
女佣一哄而上,将邹华筝按住以防挣扎,苏青一手扼制住脑袋,然后将医用管从嘴里插进去——
“嗯——”邹华筝用力挣扎,痛苦不已,眼泪被生生逼出。
异物沿着食道往下延伸,让她的身体不断惊鸾,反胃想吐却不允许,被管子生生逼下去。
病态还未完全康复,在她们手下的挣扎只是徒劳……
制止着脑袋的手劲非常大。
龙涎救我,龙涎救我,龙涎……
老爹不见了,龙涎也不会再出现了……
邹华筝张着眼睛,痛苦,绝望的泪水蹿了出来……
苏青将流食通过管子进入了胃部,灌完一碗,这才将管子抽出来。
从头到尾,龙涎厉只是站在外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邹华筝虚弱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他的脸,用手指伸进嘴里,一阵反胃——
‘呕’地一声,趴在**沿,刚灌进去的流食吐了一地毯。
龙涎厉有如鹰锐的双眸一眯,命令再次一掷:“再灌。”
邹华筝的泪水还吊在眼眶上,不可置信他会如此。
“你可以继续吐。”
女佣再次将她按倒在**,如前一般将管子再次插进去。
难受地快要死过去。
每一分钟就如一世纪,在她的身体内部折腾着。
如果这样能折磨死人,那该多好。
可是她也看清,利害悬殊,龙涎厉说得到做得到。
这样的他教人害怕。
再次灌完一碗,她们并没有离去,等在**边看她还会不会吐。
邹华筝无力地躺着。
泪眼微转,看到一旁‘替补’的一碗碗流食,都是为她准备的。
所以,她哪里还敢吐。
曾经,她无法无天是因为龙涎,如今的恐慌忌惮也是因为他。
“再让我发现你将食物吐出来,试试。”龙涎厉说完,便吩咐,“清理。”
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苏青也离开了。
只留下两个女佣清理地毯上的呕吐物,离开前还不忘将她的被子盖好、掖实。
丝质的睡衣,连被子都是软丝的,贴着身体又轻有软。
可是身体痛,心也痛,裹着她的错觉为金丝造就的鸟笼……
许是许久没有进食,胃里又是一阵绞痛、翻腾。
邹华筝不得不捂住嘴,她很幽默地想,如果她真的吐出来,会不会有人立刻闯进房间,再次灌食?
她没敢试。
那种揪心的痛苦不想重复,她宁愿被一刀致命,也不要这样的手段来折磨。
龙涎厉的威严果然影响过深,连她的身体都安静下来,胃里也没有了翻江倒海的折腾。
邹华筝苦笑,迷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