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说:“自从那天犯事,我就一直躲在新野县我姐夫家里。我姐夫叫邓晨,今天卖的稻谷,就是我姐夫的。”
李通李轶齐声惊呼:“啊?新野县的邓晨?邓伟卿?他是你姐夫?”
“是的,他是我二姐夫。”刘秀点头说。
李通说:“哎呀,邓伟卿也是新野的一位豪俊呀!这次咱们起事,你姐夫也一定会参加吧?”
“嗯,我想会的。”刘秀又点头说。
李轶兴奋地两手一击:“好哇,有这么多英雄豪杰参加,何愁大事不成?还是那句话刘君,我李轶这辈子跟定你们了,海枯石烂不变心!”
刘秀又十分感激:“好,谢谢季文。次元,季文,要不我这就回去,把您二位的意愿告诉我哥和姐夫,然后咱们分头准备,约期举事,如何?”
李通激动地说:“刘君,我恨不得立刻和你一起去见伯升和伟卿啊!不过我们好不容易见到您,哪能就放您走?您无论如何也得在我这儿住上一宿,咱们好好叙谈叙谈!”
“对,刘君,您无论如何也得在这儿住一宿,我们哥几个还有好多话要跟您说哩!”李轶也迫不及待地说。
刘秀笑:“可是我的那几个伙计还在饭铺里等着我呢,估计他们早就等急了。”说着便欠身要起:“不行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走。”
李通拿手按住:“刘君,您坐着,这事还用您亲自去?”
恰巧在后院扫地的那个仆人又提着扫帚来到前院,唰啦啦唰啦啦地在圆券门外扫着院子。李通站起来走到屋门口向他喊:“二黑,你过来!”
二黑闻听答应一声,紧忙把扫帚放到券门边,快步走进里院:“老爷,有何吩咐?”
李通说:“你去斜对过的张家饭铺,告诉刚才那几个送粮的伙计,让他们吃了饭先走,他们的东家刘文叔在我这儿吃饭。你再告诉那几个伙计,让他们回去转告邓伟卿,就说刘文叔今晚住我这儿了,明天再回去,叫邓伟卿别担心。另外你让饭铺的老张做几个拿手的菜,搬上两坛好酒,都送我这儿来,回头我一块给他结帐,包括那几个伙计的饭菜酒钱,我都一块给他结,快去吧!”
“噢,好!”二黑答应一声,刚转身迈步要走,忽然李轶也来到门边,向二黑喊:“二黑,你到饭铺交代好了,就出城去我庄上,把我俩兄弟李松李汎也叫过来,叫他们过来陪贵客!”
李通也说:“对对,把松、汎二弟也叫过来!二黑,你一会到后槽牵上马,骑着马去,让他们两个快点过来!”
“噢,知道了老爷!”二黑答应一声,转身快步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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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李通、李轶、李松、李汎哥四个给刘秀送行。
昨日李通李轶吩咐完二黑后,便一起回身来陪刘秀。此时刘秀也已站起,李通说:“文叔君,遇到您不容易,今天咱们得好好喝一场,庆贺庆贺!”李轶说:“对,我们几兄弟好好陪陪刘君,痛痛快快喝它几坛子!”刘秀笑说:“啊,我的酒量可是一般。”李通说:“没事刘君,咱们慢慢喝。只要喝得高兴,喝不醉的。来,咱们坐下继续说。”
三人刚要坐下,李轶忽然对李通说:“哥,他饭铺有啥好酒?我家还有两坛陈年杜康,从来舍不得喝。今日刘君来了,便是咱最尊贵的客人,咱就用这陈年杜康款待刘君。”李通大喜说:“好好!我以前也存过好酒,只是隔三差五地招待朋友,陆续都喝了。既然你还存有佳酿,那就让松、汎二弟来时带过来款待刘君。”李轶说:“好,那我去告诉二黑,让我俩兄弟带过来!”说着便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刘秀急忙向前追两步喊:“季文,不用了!你珍藏那么多年的好酒不容易,饭铺的酒就行!”李轶回头说:“刘君,您现在是俺兄弟最尊贵的客人,将来更是俺最崇敬的主人,这酒不给您喝给谁喝?!”边说边出门噔噔跳下台阶,快步追二黑去了。刘秀走到门边看着小跑奔去的李轶,暗思:“别看季文生就一副黄面孔,内里却是一副忠肝赤胆古道热肠啊。”
不到一个时辰,二黑把李轶的两位胞弟李松、李汎带来了。两兄弟各抱着一坛好酒——其兄珍藏的陈年杜康进了正堂与刘秀相见。刘秀看这两兄弟,比其兄李轶长得还高大威武。尤其是李松,明眉秀目,面色白里透红,与他的黄脸兄长大不一样。刘秀大喜,与松、汎一一见礼。此时饭铺老张做的拿手好菜也送来了,有油炸桐柏松鸡,清蒸白河鳜鱼,炉烤翠湖水鸭,火焙伏牛野兔,铁板熊耳鹿脯,砂锅天曼狍蹄,以及醋溜白菜,爆炒香芹等等一共十二道色香味俱佳的荤素菜肴。于是李氏兄弟拥刘秀于上坐,五个人金杯齐举,开怀畅饮。整整一个下午,李氏兄弟与刘秀欢声笑语,共叙衷情。当然席间少不了要商议一干起兵事宜。最后商定,刘秀明天即回舂陵,向兄长伯升告知李氏兄弟起兵相助之意,然后回来与李氏兄弟一道谋划筹备;一俟伯升定下了日期,便一同赴舂陵共举大旗。考虑到在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