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十 六 章

李轶领着人在城东城北的路上来回转了两三遭，也没能逮住一个偷出的“匪兵”，自然也没能“狠揍出气“。李轶不由暗暗骂：“日他娘，看来老子胸中的这口腌臜气还是出不来呀！”之后巡罢城东，又在城北沿路向西而走。快到城西北的一个路口时，忽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好像在吵骂撕打。李轶一下来了精神：“噢？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我三弟抓住了偷出的土匪，两边干起来了？”挥手向后一招：“走弟兄们，快到前面看看去！”拍马当先前奔。身后的五十兵卒扛着长枪跟在马屁股后面也向前急跑。

等跑到跟前，见果然是三弟李汎在指挥所领的军卒扭打踢踹一伙汉卒，大概有十几个。其中有几个已经被摁到了地上，依然挣着脖子仰脸大骂：“X你个妈的，敢打老子，回头看我们的张光头怎么收拾你们！”李轶勒住马大喝一声：“嗨，这是哪一路的家伙？！”“呼”地跳下马，提着马鞭大步走过来——按李轶的猜想，此处是城西北，逮住的这些家伙一准是平林部的小土匪，正好摁住狠揍。

李汎一看是大哥，大喜，赶忙迎上来对李轶说：“大哥，这是城西下江的军卒。这些家伙见了我们不但不往回跑，还横着膀子叫嚷：‘我们是张卬张光头的弟兄，你们敢拦老子？！’这些家伙这么狂，我们当然要扭住，没想到他们竟敢和我们撕打！”

李轶这才醒悟：噢，原来不是平林的土匪，是下江大将张卬的部下，怪不得这些家伙刚才喊什么“我们张光头”呢。

——对于大光头张卬，李轶当然印象深刻。这个家伙不但形貌特别，满嘴的脏话更是尽人皆知。尤其这家伙曾经要“飞身夺城”，简直是“名震全军”了。只不过这家伙泼皮粗野，狂暴蛮横，平时除了马武，还没见有谁能降住他；就是刘縯王匡王凤等等这些主帅大将，似乎也都让着他几分。那么今天这十几个小卒子胆敢出来，是不是仗着他们主将无人敢惹才这么放肆？不然他们吃了豹子胆，竟敢和“巡察队”吵骂撕打？要是这样，我更得狠揍他们，看那个张卬能咋鸡八着！再说，张卬那小子明显是王匡王凤那一拨的，我揍他的兵卒，就是揍王匡王凤的兵卒，多少也能出几口窝囊气！

于是提鞭走上前，拿鞭指着那些兵卒喝问：“怎么着，你们是张大光头的手下，就没人敢惹了？！”其中的一个兵卒横着眼吼：“敢打这老子们，看俺张大光头怎么收拾你们！”李轶勃然大怒，照这个兵卒的脸上“啪”地就是一鞭：“妈拉个X的，老子今天就揍你们了，看那个光头杂种能把老子怎么着？！”回头喝令李汎：“把他们都摁到地上，扒了裤子，每人狠揍一百鞭！”李汎大喜，挥手一招，所领的五十军卒一拥上前，把那十几个兵卒全都摁到地上，然后扒了裤子，挥起鞭子“啪啪”抽打。李轶更是要“亲自出气”，挥鞭照一个兵卒的屁股上连连狠抽：“妈拉个X的，我就揍你们了，我就揍你们了，看那个光头杂种能把老子咋鸡八着！”

一直打得皮开肉绽，那些兵卒连嚎的劲都没了，李轶才喝令住手。随后又用鞭子指着那些兵卒大骂：“回去给你们的那些杂种说，敢再出来，老子照打不误！”骂罢一挥手，便和李汎一齐上马，领着一百军卒去了。

张卬的兵卒则被打惨了，一个个趴在地上捂着屁股哭叫：“我操他娘个X的，他们还真敢打我们呀？”好半天，这些兵卒才挣扎着爬起来，又都呲呀裂嘴地骂：“操他们个妈的，把老子打成这样，看我们张光头能饶得了他们——走，回寨，告我们张光头去！”于是一边骂一边趔趔趄趄地回走本寨。

张卬一看他的手下被打成这样，狂暴得像头狮子，跳起来大骂：“我操他娘个臭X的，敢打我的弟兄！”圆瞪着两眼，去帐角抄起他的大铁棍，“嗵嗵”走出大帐，又“嗵嗵嗵嗵”走出他的下江大寨，往城南直奔刘縯的中军大寨而来！――

敬告读者：本人现在在创作《光武中兴》的同时，还在着手创作电影剧本《昆阳大决战》，《光武中兴》由此也就更新得慢了些，敬请原谅。当然关于“昆阳之战”，将来也会在本中有精彩详尽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