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别人的快乐。
小剑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刘禾禾,你想我中考失利?想到这一点,小剑的内心一阵后怕,随即一股愤怒自心灵深处腾腾燃起。他霍地站了起来,刘禾禾吓了一跳。刘禾禾有一米七零,小上两岁的李小剑已是一米七五。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李小剑,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去,却因恐惧迈不动腿。
刘禾禾!小剑本想甩手抽她一个大嘴巴子,但见她害怕的眼神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他一把抱住刘禾禾,转身往后一丢,刘禾禾“呀”的一声摔到床上弹了几下。小剑猛地扑了上去,压住她。
“你要干什么?”刘禾禾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颤抖。
小剑用行动回答了她。1若刚才小剑只是想惩罚一下刘禾禾,现在小剑则渴望通过她得到灵魂的救赎。青春的亢奋让他迅速迷失了自己。禾禾其实也是自身难保。
她的脑海中轰地一声空白一片。左墙壁画中,大海上那只黄狗,趴在黄色木板上,正看着自己,眼神无辜又忧郁。1禾禾的世界变得摇晃,仿佛趴在黄色木板上的不是那只黄狗,而是迷茫的自己。阳光照耀下,蔚蓝色的大海,轻轻翻滚着银色的波浪,摇晃着怀抱中像婴儿一样无助的禾禾。海风拂面,浪花轻动,她想在睡眠中享受海的关爱1。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整个人没入大海,世界一片清静,斑斓多彩的小鱼在玫瑰珊瑚间悠闲地穿来穿去,婀娜多娇的水草随着暖流的经过波动着身姿。禾禾想赞美,却不知如何表答,禾禾想抚摸,却已融化在舒适中。
禾禾忘记反抗,小剑却记得救赎。他青春所有的力量被禾禾忽静忽动的迷茫挑起,寻找她的骄傲,挽救自己失忆的灵魂。
救赎的信念如此坚定,对应的行动决绝无边。禾禾心急如焚,却无法可想。这在小剑而言却是心灵的呼唤,勇气的恩赐。前进,救赎,它在火热的青春大地。小剑像飓风,禾禾像舢板,飓风怎么在意舢板的反抗,舢板又怎能逃脱飓风的魔掌?禾禾无用地推挡时,小剑无所顾忌爱抚上晨曦中露珠密布的草原。那自然的清新,生命的梦幻,让小剑徐徐增强的力量拔地而起一个波动,他无法扼制地抖动了一下。最神秘,最美丽的,那魅力十足的覆盖,绒绒的,好像又轻微沙沙的,缕缕顺顺;那勾魂摄魄的被覆盖,软软的,仿佛又恬静灵动的,湿湿润润。
是的,那是生命的禁区,那是灵魂的图腾,只存在传说中,从未被别人亵渎甚至连臆想都不曾有过的圣地,如今却被一个自己曾十分讨厌,万分反感的人肆意揉搓践踏。
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远远地,像经过多少光年才来到的星云,深深地,像藏在地底永不现全身的未知,慢慢地幽幽地浸蚀了全身。在覆盖与被覆盖之间下下移动,在移动之时探寻访查了所有的角角落落。随着移动、探寻,美丽的星云、未知愈发弥漫,让心房、喉间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歌唱1。
舢板在惊涛巨浪中上下起伏,它小心翼翼,努力驶向安全的港湾。而无坚不摧的飓风却暴虐成性,他裹挟住舢板让它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再一个滔天巨浪打下。像猛然被撕成了两半,那前生未有,今世不在的痛苦让她诧那间感到时空在生命里穿梭,意义在生命里闪烁。舢板破碎,涛浪故我,它惊起里来,巨伏里去,听之灵魂沉睡,任之躯体支离。待涛不满悠闲,浪不乐规矩,忽啸一声巅峰抛越时,千疮百孔的舢板朝向太阳高高飘逸。而灵魂就依附于舢板,越飘越远,越逸越高,她看见了珠链的海岛、绿色的椰林,以及远方凝重的大陆,及至最后,她仿佛看到世界尽头那一点的无限,在扩展、扩展、再扩展,猛然扩展成了一颗金光四射的圆球,照耀了过去将来,指引了三行五洲。看啊!尘世的烦恼渐渐褪近。听啊!天籁的安宁慢慢沐浴。天地间孤傲的海面上,一只历尽风雨的小船在静静地飘泊。
许久,许久,禾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黄色沙滩、蓝色点缀,还有回荡在记忆里的叫唤海鸥。是碧海蓝天?还是黄沙绿蔓?禾禾转动一下脖颈,酸痛无力,却可以清晰看见那只黄狗,仍然老实纯真地怜悯自己。这是我的家,我的卧室。禾禾忙双手撑着抬起。对面椅子上,李小剑穿戴整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禾禾感到一阵羞辱,她把拳头挥向小剑。不料脚下却一软,小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刘禾禾悲痛欲绝,又愤恨不堪,她就势抱住李小剑,一低头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小剑“啊”地一声,吃痛不起,用力把刘禾禾往后一推。刘禾禾见李小剑还这么欺负自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瞪着李小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杀了你。”
而李小剑仿佛没有听到刘禾禾的威胁,他无所谓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说凌仙的事,让我分心考不上学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机会大些?”
“你,你,呜呜”凌仙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却又不甘被如此欺侮,她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
李小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问“要上课了,走吧?”刘禾禾伤心不已,她抓起一只枕头用力地扔向李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