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折磨的。他看着射正,一时间无语。射正见自己一语中的,接着趁热打铁“阿祥本来就是因为家里穷,才寄养在你们家。你现在比人家还穷,人家来这不是活受罪?”阿桂深以为然地不知所措了,他纠结地蹲在地上。射正见自己咄咄逼人的疑问句句正中要害,心里得意的同时发觉自己理屈词穷了,他忙见好就收地劝慰阿桂“阿桂,你在家搞几个月营生,手里有了点钱再去找,那不是更好?再说东北那面冷得连小便都要带根棍,你等来年春天去不是更好?”
天气冷暖,阿桂不甚在意,但是说到赚钱?那可比考试写书难多了。阿桂一筹莫展,寻女的心思瞬间淡了许多。但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表态说射正说得对,说得好。只有几间房子的家是不能算做家的,不管是父女情深,还是自己孤单凄苦,阿桂都要知难而上了。
这一晚,阿桂在床上辗转反侧。长兄若父,听起来威武,说话一言九鼎,但与之相关的责任更是威武的沉重。阿桂和朝正初从部队回来时一样,琢磨起赚钱的营生了。种地,那有四时节令,不是一个月两个月拔苗助长地出来的。养牲口,那吃喝拉撒,自己连人都养得只剩皮包骨头,更何况得保持膘肥体壮身材的牲口。挖水晶,那和修道炼丹,求仙问药也差不多,全凭自己的运气,还不如种地养猪来得实在。一想到水晶,阿桂心痛了,若是那几块发晶还在该多好,都怪好坏不分的马成。
天亮时分,马桂打定主意,还是先到城里找点实在的小工做做。谁知道马桂这一小做做,就如当年参加高考、撰写一样,风生水起地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