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吧。”朝正的舌头像被撸直了。茅台酒醇香十足,后劲也不弱,五瓶的分量足以让任何人陶醉。
朝正像玩杂技一样,在路上骑着蛇路。马凤几次叫他下来推着走,朝正都说没事,赶快骑回家好睡觉。快到村头时,朝正自己跳下了车,他已被酒冲得只有一分意识了。他想幸亏怕儿子调皮捣蛋会偷骑,他没有买辆摩托车代步,要不然今晚就危险了。那小子连拖拉机都偷开过一次,差点开到河里去。他默默地,不再说话,推着自行车像个风骚的胖女人似的,扭扭摆摆往前走。走到铁路边时,朝正再也坚挺不住,他一声不吭地丢下自行车,歪倒在地。跟在后面的马凤一看,忙支好自行车。她跑上前蹲下身子使劲地摇着朝正,“哥,哥,支书,支书,朝正。”马凤叫了好半天,已在梦境里清醒一阵的朝正重又进入现实的迷醉中。马凤把朝正扶坐了起来,就转身把朝正和自己的自行车分别推到两边沟里藏起来,她要扶着他回家。而朝正早又躺在了地上。
马凤又叫了几声,这次朝正睡得沉实。马凤想回家找人,又怕哪来的野狗咬着朝正。她再叫几声后,朝正的呼声都起来了。马凤又气又急,她抡起巴掌用力给了朝正两下。这两下挺管用,朝正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马凤忙用力把朝正架了起来。朝正身形变得厉害,腰早就没了,现在脖子也快看不见了。好在农村女孩力气大,马凤晃晃悠悠地就架着朝正往前走。走了二三十米,朝正又睡着了,他脚下一软,手上还下意识地扯了一把,就连马凤带自己扯到了边上的干渠里。干渠只在水稻插秧时引水使用,平时闲置,里面积满了厚厚的落叶稻秸麦杆。饶是如此,马凤翻滚几圈下来后仍是摔得腰酸背痛,好在肥胖的朝正刚好垫在下面减缓了冲击力。
马凤抬起身,感觉前胸后背一阵清凉。她低头一瞧,八分夜色中自己水晶般白滑的肌肤闪着两分幽幽的光。马凤忙缩手护住胸部,脸上烫出了汗珠。朝正躺在下面衣呀说着“回,家,回,家”,手上扯着马凤的衣襟又往下拉了拉,脖襟处的裂缝更大了。马凤想到朝正醉得不省人事,自己害羞得有些对牛弹牛。话是如此,她仍是止不住脸上热波。她一边低声说着“松手啊,松手啊”一边用力想掰开朝正的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无奈迷糊中的朝正想抓着根救命的稻草,死活不松手。
“朝正,朝正”远远地带着岁月般沧桑的声音传来。马凤听得出来,是贺发。这么老晚了,贺发干嘛喊支书呢?马凤不明白,心下却更为着急,她骑在朝正身上,双手并用地撕扯。“朝正,回来没?”贺发越来越近,他手上提着马灯,身后倒是没跟着那条须臾不离的癞皮狗。他已年近八十了,身体硬朗地还不用拄拐棍。但是马凤见他一直觉得害怕,贺发是个风水先生,马凤一直觉得他健康地不正常。
眼见着贺发快到了面前,马凤忙趴下动也不动。朝正躺在沟底身上又压着个人,满心地不舒服,嘴里呜呜地,身子拼命地想移动,紧攥着的手倒松开了。马凤此时又非常盼望朝正睡着了,否则这样子让贺发看见又要说不清楚。自己反正就这样了,朝正哥是支书,要活得清白。这一想,她就按住朝正的身体,用腮部顶住朝正的嘴,不让他发出声响。迷糊中一股不同于醇酒的幽香传来,朝正不自觉地巴答上了嘴,舌头一伸缩地舔了起来。马凤早经人事,却多年不曾欢爱,朝正的举动让她的心像月亮花一样,随着舌头温柔的润滑,开得肆意张扬,还未潮退的热流又欢天喜地的涌了回来。
“朝正,回来了。”贺发像招魂式的呼叫不能再让马凤害怕,她闭眼沉伦,任贺发的脚步声从耳边飘过。
朝正亲吻不已,马凤心痒难耐,她轻轻地将头转正,已滚烫的红唇欲拒还羞地印了上去。朝正的舌头一经马凤香泽的滋润,本已十分的灵动现在更是鬼魅般地霸道。马凤初还被动地接吻,几下过后沉睡多年的青春勿自飞扬,剑之晶。朝正的意识挣扎酒香的束缚,一点一点地醒来,他的手抚上了马凤的后背,轻轻摩挲。马凤的青春刚刚苏醒,它承受不住年轻的美好。1她猛然感觉下面空落,像太阳雨似的,一阵哗啦过后,阳光仍照着凡间。马凤好像依稀看见了炊烟升起的村落,绿波荡漾的庄稼。
一阵叮啷的声音响起,贺发推着朝正的自行车又从北面走了回来。马灯挂在车把上来回晃动。
马凤一惊,贺发知道他们已回来了。害怕的心思刚在马凤胸腔闪现,爆炸式的快感突然从胸前涌遍了全身,1与此同时,那阵暂息的太阳雨猛地又倾泻下来,马凤觉得自己被掏空了。
“汪、汪”前面那条癞皮狗迎上了贺发,它在贺发双腿之间交叉地穿梭了一下,就跟在自行车后面往南走去。
朝正似乎又睡实了过去,酣声渐起。马凤趴在朝正的身上,觉得软绵绵的很是舒坦。她想就这么一直趴下去,趴到晨露湿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也不起来。但是现实不允许。贺发已发现了朝正的自行车,要不了多久,嫂子倩尧也会找过来的。马凤深吸了一口气,从朝正身上爬起来,她整了整衣服,虽然圆领的衬衫不再能履行它的责任。
“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