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看着冬莲慢慢的移出了房间,摇了摇头道:“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亦云明知道容瑾是在捉弄冬莲,不解的问道:“公子,你明知冬莲就是个认死理的丫头,你何必如此呢?”
容瑾撇了亦云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怎样?我没说错啊,禹国的念慈郡主早就欢喜韩无情了,我这是在为我自己做打算。”
亦云一脸质疑:你真的是为那个念慈着想吗?若真是如此,早在一年前你就该为念慈做主了吧。
亦云想着心事,眼睛却看着容瑾打开了蜡油封着的书信。
容瑾看完了一封,脸色黑了下来,冷冷的如同进入寒冬。看完第二封,眼睛眯了起来,寒气一层层的往外冒,当第三封看完,容瑾“啪”的一下把手里书信拍在了桌上。
亦云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容瑾眼里寒光直冒,冷的亦云打了个哆嗦,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心里有些着急与担心。
“想不到,逼走了我他还不满足,看来他想要的是整个容家了。”容瑾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他如此想要,那么我是不是该成全他呢?”说完容瑾脸上带上了诡异的笑。
亦云不解容瑾说的是谁,用没有拿剑的手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如何接容瑾的话。
皇宫
华灯初上,一向平静的畅音阁这天很是热闹,皇帝为三甲天子门生的宴会设在了畅音阁内。
花香浮动,暗影纷扰,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从御花园的假石后面绕了出来,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脚步匆匆的前往畅音阁方向而去。
畅音阁内,歌舞升平,酒香萦绕,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粉色宫装女子微低着头靠着门边进入了畅音阁内。
容瑾神色淡淡的端着一杯酒,看的与这喧闹是那么的不相衬。
容瑾看着中间跳舞的舞女,身姿妖娆柔韧,一抬手一低头恍如见到曾一个红衣女子浅笑的舞蹈着,那眉眼带着深情带着欣喜,容瑾眯了眯眼睛,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手指轻轻的摸索上酒杯的边缘,忽的笑了。
容瑾侧眸看了眼身侧与人低语的古非卿,站起身,或许由于动作猛了些,惹的身侧的古非卿转头看容瑾道:“子华,可有事?”
容瑾淡淡浅笑如月一般柔而清冷,看的古非卿一怔,脸又微微泛上了红晕,容瑾摇了摇头道:“有些醉了,出去透透气!”
古非卿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放心的道:“自己一个人不会有事吗?”
容瑾道:“无妨。”说完慢慢的绕过人群贴着门走出了畅音阁。
容瑾抬头,黑色的夜空稀稀落落的有些星星在闪耀,无月光的夜晚总显得特别的黑,即使有了宫灯的照亮还是觉得暗淡的很。
容瑾叹了一口气,缓步在游廊,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游廊的尽头,容瑾皱眉,不知皇宫何时守备如此松懈了,已经可以由黑衣人自由来去了吗?
容瑾点脚想追,随又想到了什么,反而转身往回走去,还未走到畅音阁殿前的台阶上,就听到里面一片混乱。
“护驾,护驾……”一声声的高喊从殿内传出。
容瑾用上轻功飞身进入殿内,只见几名黑衣人正与皇帝身边的随身侍卫缠斗在一起,显然皇帝身边的随身侍卫比黑衣人武功更高一些,已经把黑衣人逼退远离皇帝身边。
宴会上的一些大臣有些惊慌的跑了出去,有些已经躲在了桌子下面,容瑾冷嗤一声,正想飞身上去帮忙。
只见一个黑衣人虚晃一招,侍卫一愣之际,黑衣人找到空隙一招飞燕渡,直奔皇帝的心口。
随侍再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眼见剑尖就要扎入皇帝心口,一个红色身影飞身挡在了皇帝的身前,接着鲜血从红衣人口中喷出,剑没入了红衣人的肩胛骨处。
容瑾愣了愣,自己刚才居然也没看清楚这新科的状元南子玉是如何跑到皇帝身前的。
黑衣人眼见一剑扎空,狠戾的抽回剑,提剑再次的刺向皇帝贤宗,贤宗冷冷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状元道:“你到底何人?是何人要杀朕。”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等你见了阎王自然会知道。”
贤宗沉怒道:“给朕留活口!”
贤宗话落,从畅音阁外面进来的禁军也加入了战斗,不消一刻,几个黑衣人已经死的死,被抓的抓。
其中一个被禁军押着带到了贤宗身前,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腿弯儿处,黑衣人噗通一声硬硬的跪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冷硬的声响。
容瑾听了皱了皱眉,光听这声音容瑾就知道这个黑衣人的膝盖骨恐怕已经碎了,这杀手的生涯也算是全完了。
黑衣人僵直着身子,眼含怒气的看着贤宗,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嘴角挂着鲜血。
贤宗盯着黑衣人,冷冷的道:“说受何人指使?说来或许可以免你死罪。”
黑衣人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有种视死如归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