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咪我要穿裤子,要和哥哥一样,酷酷的衬衫!牛仔少女!林叔叔上次有说我很酷很可爱哦!”
“我要扎辫子,妈咪帮我系小辫子,左右的那样。”
许恩慈:“……”
而二号叛党的反应,虽然稍微没有一号那么让许恩慈心塞,但,AOE伤害显然还是很足——
“噢,妈咪这么快就被搞定了。”理所当然风轻云淡的说着,耐耐翻过《人体解剖学》的一页,头都没抬。
许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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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暂时成为庄谨的隐婚妻子,事情句可以从长计议。蛰伏起来,再各个突破,从最薄弱的那一关开始。
所以许恩慈决定再去探望许建强时,已经有示弱的打算,当然,许建强为人精明,不可能会被她的反差态度蒙混过关。
此行,只要去“示威”“打脸”,顺便放出一点有迹可循的松动就行。
人家好歹风光一辈子,老来被女人算计了栽了跟头,没死透,能不报仇?秦唤给他戴绿帽子,偷偷将许氏的股份和大量资金转销转移国外,不是没有留下破绽的。
那么,第一个,就拿秦唤开刀吧。
许恩慈不想将孩子牵扯进这些恩怨里,可他们又不愿出国,她也只能保证,在混乱中,尽全力护他们周全。
实在不行,就把他们托付到林傅羽翼下。
他对两个孩子倒是真的喜爱,难得容容耐耐对他也不排斥。
原以为在医院会再度遭到白眼和嘈切议论声,许恩慈甚至都已经想好应对对策,谁知却难得的安静和和平。
巧的是值班护士和之前的是同一人,看到她,脸色都有些白,问都不问,十分恭敬的将她往许建强在的VIP楼层引领。
许恩慈心中怀疑,却没有问出口,也许是庄谨在中间起了作用。
许建强在才刚从重症病房送出来。护士说已经通知了家人,应该过会儿就能醒来,身体现在虽然是稳下来了,但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许恩慈可不是被通知来的,想到接下来也许会和秦唤见面,她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礼貌的答谢护士领路,却看到她连连摆手很客气谦虚的样子。
也许不是庄谨,而是护士长,又或者什么医院领导发话。反正不关她的事,许恩慈没有再想,打开了病房门。
许建强听到动静,合着的眼皮颤了颤,却许久都没能睁开眼睛。
“还好吧?”
和上次比起来,他真的要虚弱苍老的多。
躺在病床的男人听到这话,呼吸略微喘了几分,才艰难的掀开眼睛。
许恩慈看到他眼睛有层淡淡的云翳,也不知是他泪水模糊,还是身体拖累五官,让视线出了问题。
“死不了。”许建强逞强,三个字才出口,引了一阵连连咳嗽。
“那就好,你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许氏就要被你那宝贝女人彻底掏空了,也不管管?”许恩慈开门见山直叙来意,没有半点隐藏。
没有听到他恼羞成怒,心下了然,他果然有后路。
随后,她又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在国外,就听说,秦唤给你戴了绿帽子?”
“咳咳,咳咳咳……”许建强闻言是一阵紧过一阵的急促咳嗽,像恨不得把胸腔里的器脏全部咳出来一般,半晌才颤抖着手,要挣扎着自己坐起来。
许恩慈想了想,起身过去扶了他一把,拿过靠背垫在他腰后,“几天没出去了?要不要我带你去晒晒太阳。”
“你不是来看笑话的吗?”许建强对于她难得的好心嗤之以鼻,不能流畅的说完一阵句话,但是声音放低,就会相对舒服些。
也许是察觉自己的语气过激,他轻轻的咳嗽一下,然后隐忍住,重重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孽,就是对不起你们母女。”
这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许恩慈可不认为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真的是濒临死亡。谁能保证,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在他盘算中?谁又能保证秦唤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其实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
男人狠起来,这么点苦肉计算什么?
三十六计最狠的一招,就是将计就计,让以为得手而沾沾自喜的人,落得一个措手不及生不如死的下场。
许建强素来是狠的,这点她根本不想反驳,也无从反驳。
当初,他就违背了爷爷奶奶一整家长辈的意思,执拗的娶了她那原本出身就不好的母亲。哪怕她洁身自好,别人也会闲言碎语,但他不理会,几人过了好长一段平和幸福的日子。
可婚后的这些和谐和如意,他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怎么会屈于眼下小小的天伦之乐?
那天发生的事情,她是亲眼所见。
她还小,他心情很好的归来,笑意吟吟的抱起她,问她妈妈在哪。
她一直都知道,妈妈很喜欢去林子尽头,所以十分开心的主动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