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恩慈挂了电话,和孩子打了招呼后才出门。
她没有特意打扮,简单的休闲白衬衫,扎进格子铅笔裤,一双银带高跟凉鞋,长而卷的发随意用同色发圈儿绑起垂着。
好些天没下楼,温柔的阳光打在脸上,许恩慈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她揉揉眉心,自嘲这几天惶惶不可终日的可笑。人又不是豆腐,怎么可能一摔就碎,何况还是个腹肌男?
可没等她心情灿烂多久,就看到秦唤站在酒店南北侧的树下,时不时四下张望低头看表,显然是等人的模样。
也许她是在等合伙人,许恩慈心一紧,想藏在暗处看个究竟,因为只是下意识的退后,也没回头看……
等听到一声“小心”时,已经晚了。
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在背后,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直直抵达。而腰间的大手手指修长节骨分明,她低头,还能看到他手上中指还戴着一圈银戒,设计简洁大方是出自她手。
突然福至心灵,当初两人明明已经各自站好,她也不是什么蹒跚学步的小孩,酒店电梯前地板平滑,有什么“东西”可以绊倒她?
已经知道身后的人是谁的许恩慈眉梢一挑,面上带分讥诮,招呼:“林先生,可真是巧。”
“哦?”他仿佛听到这话才认出,“竟然是那天在电梯遇到的小姐啊,那还确实是巧,怎么每次都站不稳。”
许恩慈想开口暗讽他一句,却听到他倒打一耙,顿时气极反笑,“谢谢林先生,您先松手可以吗?”
听她这样说,男人十分绅士,从善如流松开。
许恩慈一得到自由,就往后退了两步,微微仰头,这才看到他的模样。
硬朗深邃的五官,虽然发色是纯正的黑,口音也许是常年居住国外的原因。身材不错,身高也可以,算得上是个帅哥,只是这占便宜的行为……
要不是他刚刚手指不安分的移到她屁股上,许恩慈还想不到,那天在楼梯口,她似乎也被捏了,而且还不止一两下。
“小姐这是要出门?”男人哪里知道她心思婉转了好条黄河那样长,略显细长的眸一勾,“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林……对了,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许恩慈看着他,想起自己这几日提心吊胆,只觉得可笑。
下楼的时候还想千万别遇到他,那个时候是愧疚不安,现在却觉得无聊至极,无非就是富二代的风流游戏,随手捉弄她为趣。
于是也不再做多理会,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没礼貌的行为,林傅没有不悦,只是抬步跟上,长腿优势尽显,两步就轻轻松松追上人家三步。
“我叫林傅,小姐呢?”
“你不是知道?”许恩慈冷笑。
“哈哈,许小姐真幽默,那你叫我林哥,我叫你恩慈好不好?”
“抱歉,我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叫我小姐不合适。”许恩慈着重强调“孩子妈”这几个字,见他脚步也没放下来,柳眉一拧,“要跟到什么时候?”
“恩慈别那么客气,叫我林傅,傅哥林哥都行。”
谁要跟你客气,许恩慈瞪他一眼,没想到这不仅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自恋的不要脸的,死皮赖脸装不懂的花花公子,真是白长了那么好一副皮囊。
林傅只觉得自己被那娇嗔的一眼,看得浑身都酥了,猿臂一伸,就搂住了她的腰。
许恩慈顿下脚,立刻推开他,像突然炸毛的猫恼羞成怒,“你干嘛!”
这话声音有些大,因为男人的纠缠,她竟然忘了秦唤在不远处等人的事情,所以这话才出口就后悔了。但既然已经到这田地,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和秦唤遇见,谁绕道走还不一定!
这样想着,她那双莹莹乌眸燃起熊火,望着这个害得她连着几天不在状态的男人,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可是有丈夫的人!”
“那个庄谨?”林傅挑眉。
许恩慈注意到,他此番穿着白粉条纹的T恤,衣号稍小,绷得那形状线条完美的腹肌微微突显,搭着一条蓝色的休闲裤,外加白球鞋。身材是好,看模样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是要去运动。
她收回打量视线,意义不明的冷笑一声,“我丈夫是谁,不关林先生的事吧?”
“当然关我的事。”林傅回答的一本正经,又想起刚刚她那赤裸裸的目光,微微低头想取笑她,余光却扫到某个人影的靠近,笑容未褪,猿臂却不记教训的再次将她整个搂进怀里。
许恩慈不妨他突然这样,额头撞上硬邦邦的胸膛,疼得呲牙咧嘴。
第三次这样搂搂抱抱了!
许恩慈就算是猫性子,也得被惹毛了,何况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物种进化为老虎了,此时气得抬脚要就往他鞋上踩!
管他是什么来头,光天化日占一个已婚“妇”人的便宜还有理了?
但是还没下脚呢,她靠着的胸腔微微颤动,说出一句慵懒嫌弃的,流利却依旧带着口音的话——
“你烦不烦,还来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