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林’字是不是这样写啊。”容容捧起他的大手,白白胖胖的手指在他手心上划。
庄谨单眉一挑,讶异,“容容好聪明!”
许恩慈的心又恢复焦虑,却听到女儿那么一句,哭笑不得,她们都要惹上大麻烦了还在认字。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房产大亨的亲属,为什么还要住酒店?
还没想透,就听得容容兴奋的叫,“I know,I know!是早上电视里的那个帅叔叔,帅叔叔!”
许恩慈微愣,仔细想起来,早上容容确实盯着电视机目不转睛。后悔有些当初怎么没去看一眼,有了印象也许就不会这样大意,虽然现在想起来她的滑倒有些蹊跷。
在大家安静的档口,穿着蓝白相间酷酷的条纹衬衫的容容,又挥挥自己的袖子,“帅叔叔戴着妈咪做的袖扣,超级好看!”
“噢?”庄谨抬头看许恩慈,“夫人您做的袖扣?”
许恩慈颔首应,脸色却没有多少释然,“我是做珠宝设计的。”
自从学珠宝设计,她设计的袖扣就数不胜数,而且自从小有名气后,喜欢她设计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个男人既然穿得起五位数的衬衫,当然也戴得起价位相差无几的几枚袖扣。
只是……她眉头紧蹙,却怎么也想不起早上自己有没有看到他衬衫扣子的样式,甚至对于他的五官很模糊。事情发生匆匆,她当时心情急切,电梯中出现的人又太及时。
“算了夫人,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了。”
庄谨的安慰没有起什么作用,许恩慈虽然也一直告诉自己别担心那样的事,但心里藏着事总有些坐立难安。
回到酒店,还是这样,连初稿都没心思画。
只有一旁的耐耐时不时抬头看她,却沉默不说话。
他腿上的iPad里,则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男人乌眸乌发五官隽永深刻,身材颀长。同时还放着一小段视频,他自远走来,举手投足间是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
他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是这样久居上位者的的气息他却很熟悉,因为身边就有一位。
只是,他爹地威廉发色偏暗棕,眸色碧绿,他喜欢露出饱满的额,显得五官特别立体深邃,爱笑性格又直爽,给人感觉温和而亲昵。
而眼前这位……
乍一眼看过去,很像很像,但细看下,又完全不像。
之前对于眸色不同的询问,傅霖?威廉曾这样解释:耐耐是隔代遗传,和丹麦人的Grandma一样金发碧眼,所以不像他,这是遗传基因方面的知识。
威廉在许恩慈不在的时候,也会给他们说故事,说他们Grandpa在娶Grandma之前的风流韵事。
有没有可能,这男人和威廉家有点关系?
但他找的资料,是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许恩慈这几天都不在状态,然而几天过去,依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许恩慈因为知道那男人和她同楼层,所以一直叫的外卖。
却也觉得这样一味做贼心虚的逃避并不是事,将简历给自己感兴趣的公司投发出去。
她想,再过一天,还没有动静,就出去,不然她要疯!她回来可不是当这样缩头乌龟的。
许恩慈吃完午餐没多久,坐在电脑前,突然响的手机铃声吓了她一跳,手下还没编辑完成的邮箱发了出去,却无心顾及。
她拿起手机,看到陌生号码,一颗心又紧张又释然,终于来了。
“恩慈。”。
谁知接通了,却是商翊之。
两人见面是几天前的拍卖会,当然,他没有发现她。所以追溯的更前,就是那次餐厅,她假装不认识。
眼下,媒体大肆报道她回国的消息,她也已经没必要再装,于是敛着眉没有否认的低低应了声。
“出来,见个面吧。”商翊之垂着眼不知道看着哪,身侧的手已经捏成拳头。
直到听到那边应允的答复,他才克制着激动,将地点时间约好。道别后挂了电话,整个紧绷的人忽地放松下来,跌靠进沙发,额上几不可见的一层细细汗珠。
他曾有一瞬间,不知道如果她在电话中拒绝和他见面,他又该怎么办。
已经连着两天,文件签着签着就签成她的名字,这样的状态再继续下去,会毁了他。
不过会好起来,等到他跟她解释,她一定会谅解他。
近日闹得纷纷扬扬的消息,他没有当真,当时在拍卖会上,他是当局者迷,才会被庄谨那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一个与生俱来就是居于上位的人,需要和一个不曾谋面的人解释他自己,还把领养孩子的事曝光?如果真苦心隐婚,为什么又带着一对儿女这么高调出现?
恩慈在英国居住长达六年,庄谨这几年去国外也就每年年末那么几次,去英国次数不少也算不上多,撇开他明着的出差不说,私下,他去的最多的是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