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精神大振,张起耳朵听得越发认真了。接下来只听那个叫阿秀的女子不以为然地道:“这里就你我姐妹二人,我抱怨一下又怎么了。难不成这破地方还会有人来偷听不成。花奴堂的人都在竹林精舍那边,这边也就是咱们这些杂役堂的几个人会来罢了。说起来还真是气人,一样都是教中姐妹,凭什么花奴堂的人能吃好的住好的,咱们从早累到晚,却只能住在那个破山洞里。”
另外一个女子道:“怪只怪咱们的爹娘没有给咱们一副花容月貌,有资格做花奴的都是模样长得好的。“那个叫阿秀的女子道:”阿香姐姐何必谦虚,依我说姐姐的模样并不比花奴堂的那些人差,只不过姐姐自己性子太硬嘴巴不甜,不能讨得花奴堂主的欢心罢了。“
那个叫阿香的女子哼了一声:“我又不想去花奴堂,凭什么要讨好那盛气凌人的女人。你也不想想,花奴堂的人除了在教中地位高些,余下还有什么好羡慕的。被挑中做了花奴,除了在香血兰长到三尺高之前割血浇灌之外,还得一直保持处女之身。割血浇灌都还能忍受,毕竟花奴有十几个,香血兰前期要的血又少,叫人受不了的是后一条。你想等她们满了三十岁没资格做花奴的时候年纪却大了,难以嫁出去了。想想还是咱们这样的好。”
“阿香姐姐你是不是思春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啊,我明白了。这几日黑鹰堂的雷三有事没事来咱们洞里,那眼光可是老在姐姐身上转悠,姐姐老实交代,是不是对他动了心。”阿秀吃吃笑道。
“臭丫头尽胡说,我才不会看上黑鹰堂的人呢?他们可是专门负责去外头掳人的,叫人发现时刻都有送命的危险,我除非脑子有病才想着一辈子做寡妇!”阿香很是生气。
阿秀笑道:“听到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实不相瞒黑鹰堂的姚五也一直在打我的主意,我也是想到这一层一直不怎么搭理他。我有点怕他们,一个个地凶神恶煞,手段阴狠。”
阿香附和道:“你也不想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掳人来放血,还有平日里哪些血腥之事不是他们做。这回被掳来的处男当中,有个五岁的小孩子长得极好看,还有个十八岁的青年也很英俊,可惜呀,碰到了他们。”
“阿香姐姐你疯了,你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怪教主用活人血浇灌香血兰太过血腥,叫人听见你还想活!”“啊,我,我……多谢妹妹提醒,我再不说了!”两个女子到这时候也洗好了衣裳,提着篮子起身就走。
“跟上,她们嘴里说的五岁孩子一定是苏昂,十八岁的青年八成是我家二郎!”颜秋霜激动得不得了,两个女子一走,就急着要跟过去。苏掌柜阻止道:“别急,邪教的人个个身手了得,等她们走远一些咱们再跟过去!”颜秋霜鄙夷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胆小,等她们走远万一跟丢了怎么办!别拉着我,你怕死你在这等着,我一个人去!”她一激动声音未免大了些。
“咦,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个叫阿香的女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往大石头方向望过来。苏掌柜眼疾手快,一把将要冲出去的颜秋霜拉回大石后面躲好。
阿秀也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然后笑道:“没有啊,肯定是姐姐听错了。这谷底又没有路,附近也没有人家,哪里来的人说话,姐姐刚才是听错了。”阿香道:“没有,我刚才明明听到声音。嗯,可能是什么虫子鸟叫有点像人说话的声音吧。”
直到两个女子转过山坳,颜秋霜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被苏掌柜抱在怀里。这家伙真是,闷声不响地吃自己的豆腐,可是自己刚才就顾着紧张也没察觉,真是亏大发了。暗自窝火的颜秋霜不由奋力推开苏掌柜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狠狠瞪了一眼过去。
苏掌柜面对颜秋霜的怒目,赶紧讪讪地解释:“那个,颜姑娘,我方才也是情急,不是故意……”颜秋霜板着脸道:“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谅你也不敢占我便宜。”颜秋霜冲苏掌柜挥了挥拳头,然后扭身就走,“走吧,赶紧跟过去。”
走在后头的苏掌柜看着她款款摆动的腰肢,回味着方才软香温玉的触感,不由心神一荡。转而又忍不住唾骂起自己来:昂儿身陷险境,你居然还满脑子的花花肠子,真是太不应该了!
两个人沿着那叫阿香阿秀的两个女子所走的方向悄悄往前走,走了一阵却见前头一片开阔地带上搭建了一座茅草房子,很明显那里的树木是被人砍掉了。接近邪教地盘加上地势又开阔没有树木遮挡,两个人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小心察看。
眼下已然是晚饭时分,茅草房子前面男男女女捧着饭碗正在吃饭,看到阿香阿秀回来,有人大声招呼着她两个。阿香阿秀却没有将装满衣裳的篮子提进茅草房,而是转身朝旁边走去。“那边有个山洞,原来这些人是住在山洞里的。”苏掌柜个头高,越过树丛看清了阿香阿秀去往哪里。
颜秋霜听到他这么一说,赶紧踮起脚尖一看,果然旁边有个山洞入口。她不由问道:“那,二郎他们是不是给关在山洞里呢?”苏掌柜摇头:“你忘记方才那两个女子说的话了。她们说什么花奴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