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七少爷这会儿在做什么,若是没睡着,就抱过来见见哥哥。六少爷那里也打发人去问问,一起来的热闹。”
六少爷庄钦是三房庶子,年方十岁。七少爷庄铮是大房庶子,庄锦的庶弟,才不到一岁的年纪,是定襄候的老来子。平日里因为年龄差距大,本就话题不多。再加上这两人的姨娘都把儿子看的紧,并不叫多出来。若不然,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不会等着大太太去叫,早就把人送来亲近了。
谁知,过了半天,去叫人的婆子一个人回来了,竟是谁都没叫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禀:“秦姨娘说七少爷这会子正睡得熟呢,不好叫醒。方姨娘说六少爷正读书呢,也不来了。”
大太太听了脸色就有些不好:“铮哥儿睡着也就罢了,钦哥儿读书也不差这么一会儿,竟不来见见哥哥。”
三太太冷笑一声:“嫂子好心,怎奈有些人不领情。既然读书就叫他读去,咱们何必打扰呢,免得怨咱们耽误了哥儿的前程。”
三太太和方姨娘打擂台已经不是稀罕事了,三房嫡子庄铭是个灵儿,如今跟着三老爷外任,叫方姨娘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机会的。万一庄铭嫁人了呢,她的儿子可就是三房唯一的儿子,日后若是再搏个好前程,这家可不就是她儿子的吗。三太太自然是看着方姨娘不顺眼,自从有了六少爷庄钦,两人简直就成了仇人。一天不看着庄铭娶妻生子,三太太就一天不能安心。可惜儿子不在身边,自己每次书信跟三老爷说这件事,他都说不急,这叫她怎么能不急?
秦姨娘倒是个老实的,她儿子实在是太小,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又没有娘家可依靠,只是每天小心照顾儿子。只是叫人觉得小心过头了,都不叫旁人多亲近亲近。
庄锦在一旁冷眼瞧着,不禁为自己这个亲弟弟点了根蜡。这样的姨娘,这样的教法,以后还不定教出个什么来呢。
到了晌午,大太太吩咐将宴席摆在荣安堂,又吩咐去前头请祁垣和定襄候等,一大家子人好好坐在一起吃回饭。
府里热闹,府外也不冷清。此时在定襄候府的角门处,一直徘徊着一对夫妻。
只听那女人说:“这回你自己瞧清楚了,是锦哥儿不是!我还能骗你不成,如今他真的做王妃了。”
那男人道:“确实是锦哥儿,只是你叫我瞧什么呢,他做了王妃,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那女人急道:“怎么没关系,你难道不是他舅舅,他能当真不管咱们不成?”
男人叹道:“妹妹都没了这么多年了,咱们跟侯府历来没什么来往,如今上门,人家如何认。”
女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谁叫你去侯府了,这府里的太太定然恨死了妹妹,如何能叫咱们见锦哥儿。如今锦哥儿做了王妃,定然要回王府,到那时谁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