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门面、善于理家的世子夫人,次子媳妇不那么要强才是好呢。想起庄锦又叹道:“只是锦哥儿到底不一样,如今身份摆在那里,处处都要小心,叫我如何不操心。”
正说着,张雲就进来给大太太请安了,因是自己的嫡亲姑母,张雲在大太太这里向来是不拘束的。大太太也并不是那种喜欢叫新媳妇每天立规矩的人,对着自己的侄子自然更是和善了。张雲也是知礼的,每日晨昏定省,并不恃宠而骄。
进来给大太太和刘氏见了礼,说道:“母亲、嫂子今儿都这么早,五弟想是还有一会儿才能来呢。”
大太太笑道:“你今儿不是也来的早!”
张雲带着些倦色,面色也不似以往红润,竟有些苍白。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叫大太太看出来了。
“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刘氏也瞧出来,忙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妥当。”
张雲忙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叫母亲和嫂子费心了。不过是昨天吃的不大好,吐了一场,今儿早上胃里也不舒服。回头吃些清淡的也就罢了,用不着请大夫。”
大太太担心道:“可是吃得不习惯?有什么想吃的只管打发人来告诉我,或者跟你嫂子说也是一样的,不要委屈了自己。我看回头还是叫大夫来瞧瞧,你原先并没有胃病,怎么会平白就吐了呢!”
刘氏也道:“母亲说的很是,自个儿的身子,且不可马虎。”
张雲只得点头。不一会儿,二太太带着三少夫人林氏并三太太也到正房来了,都等着端王和王妃回来好一起迎接。
正说得热闹,外头通报,端王和王妃驾临了,大太太等忙迎了出去。
到了定襄候府,祁垣和庄锦才下马车,就见中门大开,定襄候带着家眷已经迎了出来。
刚要见礼,便叫祁垣给扶住了,十分亲热的说道:“岳父快不要多礼,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的好。”
庄锦心里嘀咕,这岳父叫的真顺口,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结过一次婚的人果然不一样。
脸上依旧笑容满面,跟自己父母兄弟亲切的打着招呼。
迎了二人进去,大太太已经抱着庄锦哭了一场,好容易才劝住了。庄锦陪着大太太往后头走,留祁垣在前头商量事情。
进了屋落了座,张氏拉着庄锦的手仔细打量,瞧着庄锦果然没受委屈,才略放心,还是问道:“王爷待你如何,侧妃有没有与你为难?”
庄锦笑道:“母亲放心,王爷待我很好。”
刘氏对着说道:“见了你的面儿,母亲才是真放心。今儿早上坐立不安的,生怕你受了委屈回来,如今瞧见就安心了。”
二太太也说:“可不是吗,嫂子最是疼儿子的,如今见你过的好了,自然欢喜。我瞧着这回的礼很是贵重,想来也是王爷看重!”
大太太听了,才安慰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府里的吴侧妃呢,她是小郡主的姨母,以前又是管家侧妃,可有与你为难?”
大太太到底最关系这些,见开始庄锦并没有回答,于是又追问起来。
庄锦也只得笑答:“侧妃虽要强些,但是王府规矩大,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母亲不必担心,就是王爷也是重规矩的人,再没有纵容的。”
大太太这才放下心来:“阿弥陀佛,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只担心吴侧妃有体面,不尊重你,王爷又因她是吴家的人不约束她。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二太太笑道:“我就说嫂子多虑了,偏嫂子还不信。再有体面又如何,不过是个侧妃。进了王府的门,就是王府的妾,哪里当得起郡主的长辈。咱们锦哥儿可是正经赐婚的王妃,只管拿身份压制她就是了。听话了便给些脸面,不听话的只管处置了,谁又能说什么。”
二太太一贯的爽朗厉害,庄锦的二叔也有好几房妾室,只是到如今,竟是只有庄锴这一个嫡子,其他妾室皆无所出。要说二房的子嗣没有二太太的功劳在里头,恐怕是没人信的。单凭这一点,就足见她的手段和态度,对着妾室,她是一贯不留情的。虽说这会儿对着庄锦很是亲热,可若是庄锦投胎到了二房,恐怕没命活到今天。
大太太虽是当家主母,但是到底是二房的事,大太太并不多说什么。听了二太太的话,只说道:“话是这样说,但若是以后她有了一儿半女,少不得又嚣张起来。”
庄锦倒是满不在乎:“母亲想的太长远了些,别说这会儿她没有,就是她想,也得王爷肯不是。母亲细想想,她进府都一两年了,要有不是早有了吗。”
三太太也附和道:“王妃说的是,我瞧着,王爷并不想长子庶出。等以后有了嫡长子,谁还在乎她呢!”
一时间众人都纷纷应承,直把大太太哄的欢喜了才好。张氏也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好叫儿子担心,也只说些让大家高兴的话题。
离午饭还有会儿时间,大太太见人多热闹,索性叫人把两个小的也叫来。
“叫人去秦姨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