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犹新,“夏巍妈说挺好的人啊。”还是在探听。
冉冉叹了口气,“不熟。”
妈妈见一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叮嘱了几句,“处得高兴就好。”又叮咛了点“多穿衣服”“别整天一条薄得跟丝袜一样的裤子”之类,挂了电话。
处得高兴,冉冉自然自语重复了一遍,哼,无可奈何地冷笑一声。
冉冉趴在床上,当年和其雍的事情也是夏巍妈妈告诉家里的,顺道还抖出条冉冉都不知道的消息——冉冉和军区参谋长的儿子谈恋爱啦。
冉冉没想到其雍的家世还通过夏巍、夏巍妈妈、妈妈这个路线传到自己这儿,初听到的时候很震惊。cad3();
晚上将近十点半,挂了电话,冉冉气喘吁吁地跑进实验室,其雍正出神地盯着电脑,指尖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抬头看了眼,见是冉冉,双手从键盘上拿开,眉眼里都绽开笑意,那个时候冉冉刚成为他女朋友一个礼拜不到,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冉冉,他都是这副眉开眼笑的神色。
从背后桌边拖了张椅子给她。“这么晚还来实验室?正好,书都给你找出来了。”他指指桌角上一摞五六本厚厚的书,当中一本红色厚得跟辞海似的最是显眼,难怪被戏称为“红宝书”。
冉冉双手合围将那叠书本笼到自己跟前,直直立在他跟前,“你爸是干嘛的?”
其雍一愣,笑笑,“军人啊,你不早知道了?”见冉冉来势汹汹,又补了一句,“他在部队里都几十年了,是个军官。”
“几十年的多了去了,军官多了去了,你什么意思?”认识其雍一年半,头一次气得直哆嗦。
“我,没,什么意思啊……”其雍的语气还很无辜,深深拧起的眉却出卖了他,他是故意的。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是谁谁谁的儿子所以喜欢你?还是怕我们家拿这样那样的事情烦你们?”冉冉一时气急,“我们家都没有在部队里头的人,就是有,也不可能让你们为难,你们至于这样嘛!”
其雍慌忙站起来,将冉冉往怀里揽,“没有这个意思,真的,从前你也没细问,我也就没说,平白无故的说这些干嘛呀?我们处久了,自然你会知道。”
其雍说什么冉冉都能听进去,归根到底是因为太喜欢他,被他这么一解释,冉冉突然觉得自己这股子火纯粹是因为夏巍妈妈,自从夏巍爸爸升了校官、夏巍高二就转学到了南京,他们家只有过节才回扬州,每次见着时,夏巍妈妈就和以往不同了,摆出高高在上的神气;而这次突然发觉这么大的惊天八卦,又换成了酸酸的语气,“你们家冉冉了不得啊,好眼光啊,真是会挑啊,我说怎么到了学校也不跟我们家夏巍玩儿呢,原来是忙着找个金龟婿啊……”
冉冉突然自己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没来由地冲其雍发了一通火,若是他一上来就说,反倒显得炫耀了。
想起当时其雍急切解释的神情,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冉冉仍然觉得心中动容。
后来对着夏巍兴师问罪来着,先不谈他那么藏不住话,和他妈说什么,明明冉冉谁都没告诉,他怎么就发现了呢。
夏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说,“我们助教丢了串钥匙,我和几个同学帮他去监控室调录像看,每个实验室都有摄像头的。”说着挤挤眼,“就是上周五下午。”
冉冉问罪的气势顷刻消了,只觉得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那个吻都赶上现场直播了。
她后来嗔怪其雍来着,其雍一句话“你的初吻待遇太高了!”搅得冉冉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当时除了觉得窘迫,心里还有点难言的得意,无意让人看了也好,大家都知道我是其雍的女朋友。然而却被夏巍妈妈酸溜溜的一语成谶——参谋长夫人要求很高的。
冉冉洗漱完,回想这妈妈叮嘱的那句“处得开心就好”,心中凄然,能处起来自然是开心的,可注定没有结果那结局定是惨烈的。走到玄关,拿起抹布,毫不犹豫地把那六个字抹去,虽然心里有点点惋惜。
回到房间,看到手指指示灯一亮一亮的,居然是谷裕发来的信息,约冉冉下午出去逛街。
虽然元旦那天已经逛过,但这是她搬走后头一次交言,冉冉还是欣然答应了。
冉冉以为还会约大洋百货那个地铁出口,没想到谷裕直接约了德基那个出口,搞得冉冉愣了下。
见了面,谷裕气色很好,头发烫了大波浪,曾经整个宿舍都迷恋过这种颇有女人味的发型,但听说烫完每天都得花时间花功夫花技巧来吹出个造型就都望而却步了,没想到现在谷裕还是尝试了。
“你这头发好漂亮。”
谷裕斜了下视线瞟了瞟肩旁的大卷,“哦,随手吹了下。”轻飘飘的,冉冉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定是再闲适不过。
“上这里头买衣服?”冉冉问出来时还是觉得底气不足。
谷裕淡然地说,“过几天总行开会,得买两套像样的,这两年做柜员,制服都是行里发的,碰上要穿套装的场合,我还穿的大四校门口做的两百块一套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