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城墙,听起来对于周淮安这样的高手来说并不难。
但要知道,这道城墙可是有正规军防守的。
而且是满额配置、完全处于临战状态的正规军。
这种情况下,连秦书淮都不敢托大,更何况周淮安一手还带着周延儒。
但周淮安是真的没办法了,他只能当机立断,就此一搏。
否则等秦书淮手下的高手一到,他们断无出去的希望。
当他们跃起后,严阵以待的弓兵、弩兵和鸟铳兵立即展开了还击。
“嗖嗖嗖!”
“砰砰砰!”
箭矢和弹丸像蝗虫一样朝他们飞去。
也顾不得他们是死是活了,射下来再说。
一百五十弓手,一百火铳手、八十连弩手,射得那叫一个痛快。
周淮安袖中一闪,飞出一把半尺长的铁扇,唰地一下打开,随后飞速舞动,竟隔开了大部分的箭矢和弹丸。
身手确是了得。
不过再强的高手,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也决计无法全身而退。
他护住了自己和周延儒的要害,但小腿上还是中了一枪,而周延儒的脚上则中了一箭,疼得嗷嗷大叫。
跟周延儒相比,曹国彰的运气就要差很多了。
带他的那两个暗云宗好手只有两柄刀,虽然他们奋力格挡,但依然难敌这么多的箭矢和弹丸。
两个暗云宗的好手被射成了筛子,但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替曹国彰挡住了大多数的伤害。
他们从空中跌落下来,落在了官兵丛中。
那两个暗云宗好手落下时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不过那些兵可不管这些,上去依然一阵乱捅,直到他们死透为止。
曹国彰身中两三箭,倒不致命,不过很快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兵按倒在地,活捉了起来。
且说周淮安腿部受伤后,凭着醇厚的真气,依然落到了城垛之上。接着,他又大喝一声,越下了城墙。
弓手、火铳手再想射第二下已经来不及,而连弩手虽然可以三连发,不过在曹国彰越上来时大都已经打完,纵然还有十几二十个聪明的弩手没打完手上的弩,再朝周淮安、周延儒射去,也因为数量太少而被周淮安一一隔开了!
越下城墙之后,周淮安背着周延儒,一瘸一拐但速度仍是飞快地往黑暗处奔去。
城头参将一看,连忙命军中仅有的两三个小成境好手越下城墙追去。同时又命令打开城门,让骑兵也跟上去追!
吴玉田一方面派了几百人,去各处城墙接收自己的旧部。
另一方面,他亲自带兵冲入了巡抚衙门,此刻巡抚衙门里剩余的衙役和兵丁都齐齐跪在门口,哪有一个还敢反抗。
吴玉田怕这些人里有东林的死忠者会对国公爷不利,于是立即命人将他们解除武装,绑了押到牢里先关起来。
他办事干净利落,很快就把衙门的前前后后处理干净了,手下兵马也控制了各处重要街道,这才派人去请国公爷进来。
秦书淮的马车缓缓而至,待他下车的那一刻,周围官兵无不单膝下跪,高呼,“恭迎国公爷!”
秦书淮的身体依然很虚弱,下马的时候,需要李定国上去扶他。
站在巡抚衙门门口,抬头看了眼门楣上的那块匾额,只见“四川巡抚督察院署”那几个字遒劲有力,威严无比。
秦书淮不由心中感慨。
东林党,至今天起,该永远成为历史了吧?
跗骨之蛆已除,大明该万象更新了吧?
魔教……只要再除去魔教,大明就有时间缓口气了。
等过几年,再爆一波兵……
呵呵!好极!
这时,吴玉田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色很不好。
“启禀国公爷,周延儒、曹国彰二人欲从东门潜逃,被我军阻拦。曹国彰被活捉,周延儒在一名高手的护送下侥幸突围。属下失职,请国公爷治罪!”
“派人去追了么?”秦书淮问道。
“已派好手和骑兵去追了,据东门将士说,那个高手和周延儒都受伤了,应当跑不远。”
秦书淮立即对汪大童说道,“汪帮主,你骑快马带些人去追一下,最好能追到他。”
周延儒虽然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但他是东林党首,如果活着没准还能鼓动不少读书人,所以自然是杀了为好。
而那个高手,想必就是暗云宗宗主了,这个人当然也留不得。
考虑到此人的修为不低,普通好手兴许拿他不得,故而秦书淮叫汪大童一起去。
汪大童立即应允,然后挑了几个人,纵马而去。
秦书淮进了巡抚衙门,直接去了曹国彰的卧室休息。
吴玉田已经命人换了一床被子,不过卧室里头大多数东西都没动。
偌大的卧室里头,到处都是名贵的木料,和珍贵的古董瓷器、书画等,秦书淮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奢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