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但却醉了酒睡在她的寝宫,她进门时就知道必然是有人暗中使计想让他抄家灭族,而轻侮皇族,就是最好的罪名。
那些人许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将人拿下,反而藏了起来,是故最后赵国公带来一群人说状元郎醉酒许久未归,有人看见他往这儿来了,想要证实白安阳轻慢皇族的罪行,而她当时则是怒瞪着那群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本宫的闺房是尔等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御宴之处距离这儿可不近,你们却说醉酒的状元郎到这儿来了,莫不是想说本宫贞洁有损,私藏男子!”
后来回房就看见他已然转醒,还略带醉意的眸子正兴趣十足地盯着自己,不由红了脸,然后向父皇明言亲点状元郎为驸马,所有人都以为她看上的是他的容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晚,她就莫名其妙地对那个本该下大牢的男子动了心。
“委屈你了。”白安阳下颔抵着妻子的发心,当年他一朝得志,少不得风流韵事,心高气傲,娶了公主也不收心,所以才有了那几房姨娘和几个孩子,后来为什么收了心不再去其他人房里?好像是那一次她生了素鸢而后又传来赵姨娘有孕的消息后,向来对着他霸道娇纵的她突然哭了,他就站在窗外,看着她抱着素鸢,咬着下唇泪如雨下。后来对着他,便是贤良淑德当家主母的模样,再没有朝他娇叱:“你再敢去找女人,本宫就将你吊起来打!”
“不委屈了。”白夫人抿着唇,轻轻地低喃。
白安阳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微微抽疼,无论他后来如何弥补,她再也没对他发过脾气。虽然私下里二人也是恩爱非常,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不委屈吗?那再纳个侧室好不好?”
白夫人身形一僵,缓缓放下揽着他的手,却被白安阳一把拉进怀里:“我的绫儿,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你不喜欢。”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曾经娇纵的我无论如何都讨不得你的喜欢,后来敛了性子你才注意到我,所以不能生气,不可以。
白安阳顿时觉得呼吸急促,他何德何能,能让天之娇女做到这种地步?
“绫儿……”白安阳拥紧了妻子,低低一叹,白夫人却喉间一紧:“我……我明白了……这就让下人去准备。”
“准备什么?”白安阳不解地反问。
“准备纳侧室……”白夫人艰难地启唇,让白安阳满头黑线:“我逗你玩的,都老成这样了,还纳什么侧室。”
“不,吏部尚书比你还老,前不久不是刚纳了第十七房小妾?”
“……”这重点是不是不太对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白安阳扶额:“我说我是逗你玩的。”
“是吗?”
“是……”
“也就是说你不纳了是吗?”
“是……”
“那你刚才那么说是不是表示如果你再年轻一点就去纳了?”
“是……啊呸,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安阳反应过来立刻摇头否认。
白夫人狐疑地看他一眼,虽然不信,但还是点点头:“哦。”
“夫人呐,你信我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信啊。”
“可是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
我说,都老夫老妻了,你们还腻歪啊!
画宁谷一间厢房之中,一个少年被压着,垂下的眼眸中闪着怨恨的寒光,阳光不经意间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洒到床上,少年立刻浑身一僵,害怕得浑身发抖。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少年的脸偏到了一边,他身上的男子声音清冽却含着让人不悦的阴森:“你想干什么?抖什么抖,现在还学那些女人装什么贞洁烈女!”
“没……没有……谷主……”
遮掩得严实的房里,又传来阵阵有违和谐的声音……
某处富丽堂皇的住宅中,有人坐在重重掩映的纱帐之后,笑得诡异而阴森,手里攥着的是一串紫玺晶的佛珠,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却突然散了一地。
“白素鸢……”
王府临花阁中,素鸢终于刑满释放,不过也到了回门省亲的日子了。寒露早早地备下了礼物车架,尹子玉破天荒地肯与之同行,素鸢不解地盯着他,只想到一句:玉王肯同行,事出必有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强盗。
一路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一路来到了白府家门。
白安阳和白夫人坐在大厅里,素鸢眉眼带笑,俨然新婚燕尔的新妇,只是尹子玉却面无表情,只给自己的姑母,如今的岳母大人见了礼便退到一边不再说话。气得白安阳吹胡子瞪眼。
“爹,您别那么凶,实在有损形象。”素鸢轻声安抚着老狐狸,做足了深爱夫君的假象,尹子玉默默别开脸,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女人。
“四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说话?王爷看上去好像一点儿也不高兴啊。”白素雨冷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