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唯唯诺诺地说:“爸,我这就在F市呢,我媳妇儿也在呢!我和他那事儿,我自个儿心里有底儿,您就别操心了,也别听小丫头胡扯八道,过两天,过两天我就带着您儿媳妇儿回家了。”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许唯一心里对带回宋玉这件事儿,基本不报什么希望,他之所以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地和老爷子保证,无非是现今的缓兵之计而已。
但是,许老爷子根本不吃许唯一那一套,只是在电话那头嗓音洪亮地怒吼着说:“你当你老爹是三岁小孩儿呢吧,你嘴里的话,还不如我那乖孙女来得真。你赶紧给老子滚回家来,还有,带着你媳妇,立刻!马上!”
许唯一苦哈哈地想,我倒是巴不得立刻带他回去呢!可是,宋玉也要肯跟他回去才行啊!
面对着软硬不吃的老爷子,许唯一只歹实话实说。
“我倒是想立刻、马上带他回去,可是……”,话说到一半,又给老爷子截断了。
电话那头的许老爷子怒火中天,不依不饶地说:“你那流氓本事哪儿去了?这次,你就是绑也要把我那儿媳妇给,哎,哎,媳妇儿,你别抢我电话啊!”
许唯一只听见电话那头一阵的骚动,可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然后,母亲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唯一呀,你快带你媳妇儿从F市回来吧!你爸听你周伯父说,你前些年抓得那个叫赵恒通的人,从监狱里跑出来了,我怕那个狂徒要害你和阿玉啊!”
母亲的语气里全是掩不住的担心之意,听到许唯一的耳朵里,让他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子,几乎是立刻,他就明白了柏印今天中毒的前因后果。
赵恒通这个人,是许唯一除了亲朋好友外,为数不多能记在心里的人,因为,这个男人,当年偷袭了他,却险些要了宋玉的命。
如今,这个亡命之徒从监狱里逃了出来,许唯一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想要了他的命。
在这种时候,他的脑子显得异常的冷静,于是,沉稳地嘱咐着电话那头的母亲。
“妈,您和爸说,让他多调些警卫在家里守着,最起码要保证在这段时间里,宅里的警卫是平常的两倍。然后,您最近都不要出门了,也不要接触任何陌生的人,还有,一心就不要送去学校了,您给她的学校去个电话,给她挂个长假。至于我和阿玉,您不要担心,对方是冲着我来的,阿玉只要没跟我在一起,就是安全的,而且,他现在和陆国邦的儿子在一起,您完全不要担心。我现在就从部队那边调人过来这里,不会有事的。”
许唯一隐去了下午已经发生的事情,父亲和母亲都已经上了年纪,说了那些,也只是徒增他们的担心罢了。
许母听了儿子的话,稍作安心,又唠唠叨叨地嘱咐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结束了和母亲的通话,许唯一才敢把自己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其实,赵恒通的事情并不像他跟母亲保证的那么让人放心,相反的,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一定的境界,他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就拨通了俞骋的电话,问那边要了陆朗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没响几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许唯一刚听见那边的人说了声“喂”,就抢过话来,急急地说道:“陆朗,我是许唯一,别挂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讲。”
陆朗对于自己接到许唯一的电话很是意外,但是,又觉得这个意外的事情似乎又很在意料之内。
他本来是想立刻挂断这个电话的,但是,许唯一的口气听起来似乎很是着急,陆朗在犹豫之间,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接听。
许唯一见那头不说话,却也没有挂断自己的电话,于是,便快速地切入主题,说道:“陆朗,我知道你对阿玉的想法,即便你掩饰的很好,但,同是男人,又同爱着一个人,你心里怎么想的,瞒不过我。”
陆朗觉得许唯一这句话像是在挑衅,但又不完全是在挑衅,便语气冷冷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唯一在电话这头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做了一个对于他而言,极其艰难的决定,他说:“如果说,你心里真的爱阿玉,那么,从现在开始,请你保护好他,别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事儿,你能用生命发誓做到吗?”
陆朗听着许唯一的话,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许唯一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在向他下什么套儿,因为,他知道,对方做事一向是够光明够磊落的。
陆朗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许唯一在电话那头气势逼人,他咄咄地说:“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到?!”
陆朗认为许唯一可能是疯了,他嘲笑道:“许唯一,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我去做到?而且,这种事情,我又为什么要跟你保证,对你发誓?”
话说到这里,许唯一大概是能肯定陆朗的想法了,他释怀地说:“对啊,我做不到的事情的确不配要求别人做到,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