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恩无奈地轻叹一声,苦笑道:“原来是南宫公子,只不过我辈也无力过问那朝第之事。若是我哥哥有对不住南宫府的地方,小女给你陪个不是。可是所有事情,小女也无能干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咬牙忍住身上的剧痛,慢慢地朝着市集的方向走去。
南宫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翻腾的内心慢慢地平息下去。冷冷地看了司马恩一眼,翻身上马,挥掌朝着毛色花白的老马拍去。
那老马发出一声惨啸,朝着灯火点点的城镇奔去。虽马步与快骑相比慢了许多,可是转眼之间,便将身负重伤的司马恩甩在了夜色之中。
司马恩看着南宫秋远去的背影,感觉到左边的身子慢慢地失去了知觉,想了想,转身走到那尸灰狼藉的地方捡起一把长刀,咬牙朝着铖城的方向走去。
半边麻木的身子,在一阵酥麻之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经过一场紧张和恶斗之后,司马恩早已经耗干了精力。
还未走出半里之远,司马恩只感觉整个身子犹如被抽干血液一般的酥麻,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司马恩发出一声惨叫,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
夜色之下,两骑马朝着司马恩的方向奔来。那高头黑马之上,冷流世面带焦急,挥鞭催马。剧烈颠簸之下的夜芳菲紧紧地搂着冷流世的腰,发出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姐姐,司马恩,你在哪里啊?”
那快马的后面,缓步紧随而来的人竟是南宫秋。
他刚刚跑出一里多地,便碰上一路寻来的冷流世和夜芳菲。那夜芳菲听闻司马恩遭人追杀,受了重伤,几乎被吓了个半死,紧催着冷流世一路地寻了过来。
快马跑到司马恩身边,冷流世搂着夜芳菲的身子飞身下马。夜芳菲一见,身子发出一阵颤抖,颤声道:“姐姐,姐姐还活着么?”
极度的惊恐,让她的大脑一阵眩晕,颤抖着跪到地上,伸手摸着司马恩的脉门,颤声道:“脉象虚弱无力,若是不尽快救治,恐怕姐姐性命不保。”
冷流世点了点头,道:“你休要着急,我这就带她前去求医。”说着,将司马恩抱起,放到马背上,朝着远处的南宫秋道:“秋儿,司马恩性命危在旦夕,我快马带她前往梁王爷府上求救。你与属芳随后罢,只等我到了梁王府,便让梁七少驱车前来接你们。”说罢,纵身上马。
他见司马恩的手上抓着钢刀,伸手想取下。不想那司马恩人虽昏迷,可是握刀的手抓得死死的,冷流世试了几次,都无法拨开,只能作罢。
夜芳菲咬着着嘴唇,狠狠地甩了甩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朝着冷流世道:“快马带姐姐前去,我们随后便来,到了梁府先救治姐姐,不要管我们。”
冷流世点了点头,道:“你休要担心,司马恩只要到了梁王府,一定有救。”说罢,催马朝着铖城飞奔而去,快马之上,回头朝着南宫秋道:“秋儿,帮我照顾好属芳,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提头来见。”
南宫秋苦笑着摇了摇,他们自小情同手足,兄弟分别一年之久,半路见面竟不如一个外姓女子。这冷流世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眼见身下的老马步伐缓慢,南宫秋干脆跳下马背,朝着夜芳菲跑了过去。
他刚刚跑到夜芳菲身边,看到夜芳菲那张黝黑的脸,身子一抖,迅速地后退数步。
忽地,两个人发出一声惊叫,几乎是同时,伸手捂住嘴。
夜芳菲猛然后退几步,双目中带着极度的惊恐,看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南宫秋。
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当今世上,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便是这南宫秋。先前还不知道南宫府与冷府之间的关系,她见到了南宫燕与冷流世之后,才明白,他们两人早已经情同手足。
夜芳菲做梦都没有想到,赵王爷与冷流世都不曾发现自己的身份,这个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竟然回来了。就凭借南宫秋与冷流世的关系,若是让他保守这个秘密,恐怕比要他的命还重要。
良久,夜芳菲房开手,双眼中依然带着几分惊恐,低声道:“南宫公子,是否记得当日你立下的誓言。”
南宫秋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慢慢地走到夜芳菲的身边,带着几分警觉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适才流世兄弟称呼你为属芳,难道,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么?”
夜芳菲目光一动,冷冷地看着南宫秋,道:“若是知道了,你以为我还能站着与你说话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笑道:“不知公子是否记得,当日若是我不加阻拦,恐怕你早已经不在人世了罢。”心中,带着无比的焦急和慌乱,警觉地看着南宫秋。
她在心中一阵后悔,当日就不该阻拦属龙语和夜神翼,若是当日取了南宫秋的性命,此时也不会出此乱子。她开始明白,在官家和江湖之上,一时之间的善性,很可能会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所有的那些斩草除根的做法,都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举动。
此时,唯一的希望便是这南宫秋不会如南宫燕一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