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恩发出一声厉喝,道:“你们是何方人士,小女子素未与人结怨,各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说话之间,前面的两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司马恩牙齿一咬,挥剑朝着两刀斩去。
刀剑相碰,只听到一阵清脆的碰撞声起,朦胧的夜色之中一阵火星溅起。两把长刀竟被司马恩的长剑生生斩断。
轻薄的快剑,朝着左边黑衣人削去。
只听到一声闷哼,左边的黑衣人竟被拦腰斩断。右边的黑衣人不退反进,手中的半截宽刀朝着司马恩的肩膀上刺去。
因身后有四个黑衣人同时逼过来,司马恩无法后退,只能咬牙挥剑朝着猛扑过来的黑衣人削去。那长剑划过,扬起一阵血雾。黑人的首级被削下,几乎是同时,他手中的断刀准确地插到司马恩的左肩上。
司马恩发出一声惨叫,蹲到地上。
身后的四个黑衣人迅速地站在四面,将她围在中间。
司马恩伸手封住左边肩膀上的穴道,沉声道:“我知道今日必死无疑,可是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何人想要我性命?”
司马恩虽是武行出身,可是她行事坦然豪爽,未曾与人结下仇怨。眼前的这种职业杀手,断然不会杀错对象。到底是谁,会想取她性命?
这样的杀手,使用的是那种一出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刀法,只有真正的职业杀手才会有此杀出。真正的杀手,便是以命换命。只要一出手,便不会退缩。出手必死人,不是敌人死,便是自己死。
后面的四人持刀,迅速地分站四面,封死在司马恩的的退路。
凌厉的风吹起了黑衣人黑色的衣角,发出阵阵咻咻的轻响。四双眼睛,带着冰冷锋利的寒光,注视着蹲在地上的司马恩。
四人见司马恩一出手便灭掉前面的两个黑衣人,足以可见她的身手非同小可,一时间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司马恩蹲在地上,警觉地看着四人。这样的俯视角度,能让她更加清楚地看到身边的敌人的一举一动,。只是她左边的肩膀中了刀伤,虽然司马恩自己封住了穴道能暂时的止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气血不通,她的半个身子开始麻木。
圆盘一般的月亮,悄然爬山了树梢。
那一层皎洁的月光,似乎带着一层冰凉,照在司马恩的身上。白色的衣裙,将肩膀上的那把断刀照耀得十分的醒目。随着鲜血染湿的面积慢慢地扩大,司马恩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如此拖延时间,也断不是办法。虽然四个黑衣人不敢贸然出手,可是身受重伤的她,时间越长,体力消耗的越快。
忽地,一个黑衣人发出一声尖锐而沙哑的声音,如同山间野兽的嚎叫一般。先前四人见司马恩的武功了得,不敢贸然出手。此时看清楚了她肩膀上那深及刀柄的断刀,听到那黑衣人发出口令,四人握紧手中的钢刀,围着司马恩慢慢地走动旋转起来。
司马恩只感觉到半边的身体开始麻木,仰天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忽地纵起身子,挥剑朝着前面的黑衣服人削去。
那黑衣人早有察觉,见司马恩挥剑朝着自己削来,竟然扔朝着那轻薄的剑身迎去。随着一阵温热的血雾飘起,司马恩手中的长剑直直地刺入了黑衣人的腹中。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已经到了她的肩膀上,司马恩猛地一躲,那宽厚的长刀从的肩膀旁边削过,手臂之上的一块肉连着衣袖,被生生削了下来。
司马恩只感觉道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肩之处传来,咬牙发出一声怒吼,正想蹲下身子。忽地,只感觉眼前一黑,三把雪亮的长刀已经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司马恩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道:“我命休也。”
轻轻地仰头,看着滚圆的月亮,两眼之中带着温度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司马恩不是怕死之人,只是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让她心有不甘。
正在司马恩等着那冰冷的长刀削过喉咙之时,只听到咻咻咻三声。三把飞刀,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向三把长刀上。
随着一阵火星溅起,那架在司马恩脖子上的三把长刀竟被震得飞了出去。
三个黑衣服迅速后退,身子一动,同时从腰上抽出三把软剑,一字排开远远地看着司马恩。
司马恩咬着牙齿,努力地支撑着身体,跪到地上。此时,不要说三个高手,纵是普通之人,也能轻易地削下她的人头。
清凉的月色之下,一匹杂色的老马缓缓地朝着司马恩走了过来。
那是一匹很老很老的马,似乎经过了长途的奔波,每走一步都带着浓重的粗喘。
马背上的一个看不清年龄的男子,带着一股无比的虚弱之态,朝着三个黑衣人笑道:“你等贼子,竟然如此欺负一个受伤女子,还要脸么?”他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疲劳之音,可是低沉之中却带着一股摄人心弦的磁性。
三个黑衣人身子一动,迅速地后退数步。
宽厚的长刀,重量不下三十斤。对方只是射出三支飞刀,竟能将那长刀震飞,足以可见这马上男子的身手绝对超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