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耳教了她方法,她会解此蛊,但此时也不能解了。.⒉3TT.若是这匕伤了心脉,解蛊只有一死。
知画偏过头,看向山山洞外的天,已经完全明朗的天太阳在云朵后头遮遮掩掩。
辰时中了……
知画回过头,收拾起卓夷葭已经快干的衣裳,还有八个时辰不到了……必须在剩下的八个时辰里找到淳耳他们!
把卓夷葭拾掇好,面无生气的样子,而后以同样的姿势,抱着她直奔到山下准备好的马车里。身后的火堆被跟随的暗卫弄灭毁迹。
一行七人,加着一个卓夷葭,向着北地一个城镇飞奔而去。
淳耳一行人,走的也是许快,匆匆而去,到了后面才放缓了度。
可是北笙不同,按照主子的命令,他只负责将赵凤曜和淳耳安全送出临邑城。赶到天明,确认无人追来时,又带着身边的暗卫往临邑城回了去。
未时不到,一行人便在山道上遇到匆匆而来的知画她们。
北笙勒住马,看着面前的马车:“主子?!”
听到声音,知画从马车内钻了出来,见是北笙,大喜,真的被她猜对了路!
言简意赅的告知了北笙主子重伤危及生命,急需淳耳先生!
于是北笙告知了淳耳他们确切的落脚点,立即策马掉头,狂奔而去。他的马自然不同知画他们随便买的马,还套着车,不过半会儿,身影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知画一群人仍旧往前面赶着,等见到北笙带来的淳耳时,已经到了晚间戌末,已经过了十一个时辰。
淳耳挎着药箱,直接跨进马车便看着卓夷葭的伤势。
知画在一旁,撩开卓夷葭胸口的衣襟,露出大片灼伤的肌肤,血肉翻起,夹着黑色的焦壳。淳耳眉头皱起。
知画在一旁很快的说完卓夷葭的伤势。
“刀子呢?”淳耳将身上的箱子放下,接过知画递过来的倒,看着她画的刻度。
南商华佗的称号不是虚妄,淳耳的精通医术和巫术,在民间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传闻。虽不至此,但若是他说救不了……整个天下都没能人能救了。
淳耳看着,放下刀子,“将将触及心脉,没有刺入。”还能救!
知画听得大松一口气,跪直的身子直接就瘫在马车里,靠在了墙上。
淳耳将卓夷葭的蛊毒解完,又将卓夷葭扎针医治完之后,已经过了寅时。因为车上有人医治,马车不敢多动。
北地多戈壁,黄沙漫漫。马车停歇的地方,便是戈壁处。车外大风呼啸。
寅时一过,一行马车和旁边守着的马匹又缓缓往前走去。
夜色苍茫,行人匆匆。
卓夷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开了春,北地一排排的杨树早已抽了新叶。
屋外已经不见了雪,只有暖熙的春光,透着窗柩和半敞的屋门,照进了屋子里。屋外少有人声,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
卓夷葭悠悠的睁开眼,透过窗柩招进来的阳光洒了一床,她眯起眼,偏了偏头,而后缓缓胳膊挡住眼睛,朝屋内看着。
屋内布置简单而大气,没有珠帘和门布,门和窗户直直的开着。
这个地方,她从未来过……所以她再次重生了吗?她记得,她被孙云舟一刀插在心窝上,然后死了。
那这次是世祖几年?还是庆王当政吗……
卓夷葭苦笑一生,两世,都是被孙云舟给杀死的。第一次还好,只是一碗碗的毒,第二次直接就插在了心窝子。
她缓缓撑起身子,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卓夷葭躺好,不敢多动,而后伸手摸像自己的心口。一圈圈裹着纱布让她眉头一皱,而后往身下看看,这是……纱布?
裹着她的胸口,裹着那块被孙云舟插刀子的地方?卓夷葭抬起手,放在头上,细细的看着,所以,她还是原来那个女子……卓家四小姐卓夷葭?
“小姐!”端着水的红珊刚踏进屋子,见着卓夷葭定定看着自己手的样子,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铜盆一歪,赶紧腿一软给接住了。
水还是洒了些许。
红珊将盆子放在一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卓夷葭身边,面上喜极而泣:“小姐醒了……呜…呜呜……醒了么?”她边哽咽的说着,而后走到卓夷葭床边去跪下,抓住她的被沿。
卓夷葭看着红珊涕泗横流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而后看向她的身后。
这边听到声响,知画已经从外头走进来了:“主子!”
卓夷葭冲着知画点点头,原来还是以前的身子。原来真的没有死……
知画看到她点头,而后转身跑了出去。不过半会儿,后头就跟着淳耳和良鱼,三人一块儿跑了进来。
淳耳走到红珊旁边,红珊赶紧跪着往旁边挪开了地儿。
把上卓夷葭的脉,淳耳制止了卓夷葭的想问的话:“主子先不要说话。”
卓夷葭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往人群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