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景秀果然再度进宫。
紧接着楚刀亲自带人封锁户部官署,并将户部所有当值的官员全部隔离和收押起来,一一审问。同时,神机营大批高手前往盐场和盐库,开始了全面的封锁。
虽然神机营封锁了此次行动的相关消息,但因为动静太大,牵涉的官员太多,内幕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
“听说袭击三殿下一双儿女的匪徒与户部有关,皇上龙颜大怒,交待神机营务必彻查此事……”
“户部?户管掌管的事务多着呢,管国库,管赋税,管田地,管户籍,管军饷,但怎么神机营就单单封了盐场和盐库?我认为啊,八成犯人跟盐有关……”
“盐场、盐库怎么会跟两位皇孙的事情有关呢?啊,我想起来了,盐运使刘知危不是景辉的妻弟么?你们说,这事会不会跟景辉有关?”
几人低呼:“景辉还真像是会干这些事情的人,不过,他真的有那么蠢吗?还有,这事如果与他有关,那二殿下遇袭的事情,会不会也与他有关?”
“景辉都成平民了,还能有那等本事和胆量,我不信?”
“就是因为变成那样了,才会豁出去吧?”
“但景辉不是已经休了正室么?他跟刘府没有关系了吧?”
“我觉得景辉会在这种时候休掉娘家家大业大的正室,只怕是为了让刘知慧有机会回京,方便他与刘府通信和密谋吧?”
“关兄高见,高见啊……”
……
耳目众多的官员们在私底下议论不休,恰好,刘知危也是个消息灵通的,很快就知道了户部、盐库等被查的事情以及众多官员的议论,惊得整个人跳起来,往父亲的院子冲过去。
刘巡抚年纪大了,又处于休假期,午憩的时间长了点,这会儿才刚刚起来,正在打呵欠呢,刘知危就冲进来低声道:“父亲,大事不好了!”
刘巡抚惊得倒茶的手就是一抖:“出、出什么事了?”
刘知危左右看看,再次确定四周无人后,低声道:“父亲,朝里现在在传,三殿下一双儿女遇袭的事情,与户部中管盐的官员有关,好像有人已经怀疑到景辉和咱们头上来了,要不是我这几天刚刚办差回来,尚未来得及去官署值岗,恐怕已经被隔离起来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刘巡抚也傻眼了,“危儿,你没有暗中派人去对付景秀的孩子吧?”
“唉,我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事情?父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景秀家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这一次啊,就是背了黑锅!”
“危儿你说,景秀家的事会与户部、盐司扯上关系,会不会只是巧合?”
“是巧合就好了。如果不是的话,咱们这下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你还不快点去打探消息?”
这时突然有下人来报:“老爷,少爷,楚大人带人来了……”
“哪个楚大人?”刘知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神机营楚刀楚大人啊,哎哟,他带了好多兵马过来,把咱们府都给封了……”
刘巡抚和刘知危脸色大变,也不敢原地待着,赶紧跑出去。
他们才跑了没几步,就看到楚刀就带着一大批全副武装的手下朝这里走过来,楚刀边走边指挥:“将所有的院落和厢房都围住,一一搜查。”
刘知危冲上去,一边作揖一边小心的道:“楚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楚刀面无表情:“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彻查三殿下之女、之子遇袭案,还请两位配合本次行动。”
刘巡抚终于赶了上来,喘着粗气道:“楚大人,咱们与三殿子之子女的遇袭案没有任何关系啊,朝廷可有证据证明刘家与……”
“皇上的命令就是证据。”楚刀冷冷的道,“你若有疑问和不满,就亲自进宫去问皇上。”
这段时间,京城里里外外发生了多起皇子、皇孙遇袭案,神机营查得焦头烂额却没有大的进展,皇上多次将他骂得狗血喷头,还骂他老了、不中用了、该找接班人之类的,他心里也郁闷得很。
所以,但凡遇到个嫌疑人,他就没有好脸色。
刘巡抚噎了一下后,又小心的道:“那、那皇上可有圣旨或手谕?”
“没有。”楚刀不耐烦的道,“你担心本座假传皇上口谕的话,也可以进宫去跟皇上核实。”
说着他朝手下挥了挥手:“我要与两位大人详谈,你们将其他人隔离开来。”
“是。”他的手下齐声应着,迅速插进刘巡抚、刘知危和下人之间,对下人们,“你们都跟我们过来,接受调查。”
刘府上下看着刘巡抚父子,脸上满是惊惶。
刘巡抚忍着心惊,故作轻松的道:“刘家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你们务必配合楚大人的行动。”
而后他对楚刀道:“楚大人,您尽管查,我刘家光明磊落,绝对不可能与那些案子有任何瓜葛。”
家里所有与景辉有关的信函、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