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玉咏凄厉的尖叫着,使劲蹬着四脚,大叫,“救命——”
但绳圈将他套得很准,也束得很牢,他简直跟一条被钓中的鱼儿似的不断被拖上屋顶,好在绳圈是套在他的腰部,他穿的又是比较繁复的女装,绳圈没有滑到他的脖子上,否则他只怕死定了。
三皇子妃看得目眦欲裂,只会一声声的尖叫和发抖,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侍卫们则利落的分成几部分,一部分守护皇子妃,一部分想办法上屋顶去救皇孙,一部分在四周包抄和搜索。
但景玉咏被吊上去的速度太快了。众侍卫才刚开始爬墙,景玉咏就已经被拉到了屋顶上,然后被人掼在地上,再被人搜身,对方似乎是在验证他的身份。
景玉咏一边尖叫着“救命”,一边源于本能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粉末朝对方的脸上撒去。这是景秀的朋友交给他的招数,还暗中训练了他两天,他在情急之下成功的将这么简单的一招给用了出来。
对方没料到他居然会反抗,被撒了一脸,眼睛火辣辣的睁不开来,被逼得后退几步。
景玉咏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
他已经彻底吓坏了,慌不择路,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只想远离坏人,结果,才跑了几步他就从屋顶上滑下来,尖叫着往地面掉落。
这屋顶是两层楼,就小皇孙这身娇肉贵的身体,直撞到地面的话还能保持完整吗?
而且他掉下来的地方在街边围墙的另一端,也不知道那边的地面是什么情形,众人也来不及赶过去接人了,一时间,众人都大叫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人影从墙头的另一端往上跳,并高高的伸出双手,以极为高明的技术接住了掉下来的景玉咏。
同时,还听得那人大叫:“我送少爷回去,你们去追贼人。”
说罢,那人跃到墙头,翻到墙的这面来,将景玉咏交给景秀家的下人后,拱了拱手,对三皇子妃道:“我等乃是三殿下的朋友,暗中保护三殿下,三殿下没有大碍,还请娘娘放心。”
三皇子妃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轻抚着胸口道:“多谢壮士……”
虽然咏儿不是她亲生的,但咏儿生得可爱,夫君又是那种贪玩率直的性儿,跟个大孩子似的,还经常不在家,妻妾之间无宠可争,反倒经常凑在一起玩儿打发时间,因此她对咏儿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那人道:“我去追贼人,还请娘娘小心些。”
说罢那人就飘然远去,很快无影踪。
这个消息传到李侧妃娘家后,景秀和李侧妃不得匆匆赶回来,听完府里的叙述后也是愁眉不展。
“殿下,”李侧妃哭着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道、难道咱们家咏儿是不是也要像你一样,求父皇下一道圣旨,永远不让咏儿继承皇位什么的别人才肯放过他啊?”
到了现在,谁还看不出来景玉咏被盯上的原因?
“这么做的话,咱们全家就死定了。”景秀愁眉苦脸的道,“咏儿本来就绝对不能染指皇位的事情,咱们主动去跟父皇提出这事,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所以这事,你以后提都不要提,免得招来横祸。”
“可、可谁来保证咏儿的安全啊?呜呜呜……”
景秀低头看着地面一会儿后,才道:“我看,以后还是不要让咏儿出门了,还有,让咏儿和萍儿交换身份过吧。”
刘侧妃凝泪看他:“可是,这对萍儿是不是不太公平?”
让双胞胎姐弟互换身份,有助于保护儿子,但女儿的处境,难免就危险了一点。
“那也没办法的,是不是?”景秀叹气,让他去想、去思考这种事情,实在是很难为他啊。
刘侧妃沉默了一会儿后,抹了抹眼泪:“我会努力保护萍儿的。”
不管是在任何地方,儿子永远都比女儿金贵,何况是在女多男少的景氏皇族里?而她虽然也爱女儿,但这份爱还是比不上对儿子的爱,所以,非得选择的话,她肯定会选择牺牲女儿。
景秀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咏儿。”
才刚走出没多远,前面就有几个人走过来,一见他就招呼:“三殿下,我们有事要禀报。”
那几人正是景秀的江湖朋友,去追踪贼人回来了。双方平时一起玩时都是不拘小节,不分贵贱,但在皇子府,这些江湖人还是讲规矩的。
景秀心里一喜:“好好好,你们跟我来。”
带着几位朋友回到玩具室后,他把门关上,低声问:“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一人道:“我们追踪贼人追到了某处,然后那人进了一处高墙之内,我想潜进去时却发现那里是一片仓库,守卫极多而且地形复杂,光靠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转完这么大一块地方,于是我们便放弃潜入,暗中打听那个地方。”
“说起来你一定不相信,那里竟然是朝廷设立的盐仓。你说,一般人能轻易潜进这种盐仓吗?”
“盐仓?”景秀疑惑,“盐仓可是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