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也回到店里等消息,在葬礼上她告诉纪振松板栗的生意不会耽误,照之前说好的送过来就可以,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能冷静下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这让秦桑感到异常无力。
幸好程学明是个负责任的警察,不然秦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前世的经历让她对警察这些职业没什么好感,但现在她还能做什么呢,没有线索,没有证据,茫茫人海,怎么找出一个凶手出来?
朱韵秋听王思佳说了事情的大概,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异常担忧,“秦桑,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
奶奶过世的时候,她也哭了好久,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
“嗯。”秦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进了厨房。
“秋姐……”王思佳看着秦桑的背影,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她想到小时候还跟秦文钟说过话,回去也哭了一场,秦桑的泪水肯定是都流到心里去了。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遇到这种事,朱韵秋也没法子,她们只好跟平时一样,等真相浮出水面。
没一会儿,店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请问秦桑在吗?”
纪振松也是头一回来秦桑的店里,里面装修得很整洁,他今天就是特意拿板栗过来的,第一天卖不敢拿太多,就载了八十斤左右,打算先试看看,秦桑痛快地给了钱,纪振松心里有些陈杂,事情的进展实在出乎意料,也不知道两家的亲事现在该怎么办。
偏偏这个时候纪岩还不在,不知道秦桑有没有写信告诉他,秦文钟过世之后,纪振松就把消息寄过去了,这么多天纪岩那边都没动静,看样子是还没收到。
他看秦桑的性子也不像会跟人撒娇的那种,大概是没有告诉纪岩,现在凶手没有找到,她心里肯定难受着,纪振松除了同情,其他的也帮不上忙,只能寄希望于纪岩早点回来。
糖炒栗子的生意果然红火,八十斤一个上午就卖完了,下次可以让纪振松多做点,趁着现在天气还暖和,大家愿意出来,否则再过一两个月该卖不动了。
傍晚的时候郑沛玲也过来了,看到秦桑脸上的神情才放心了些,“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过去,到店里也看你关着门,总算是等到你了。”她真担心出什么好歹,所以每天都要过来看看。
“玲姐,忘记告诉你了,我最近家里有事,晚上得回去。”秦桑看到她也才想起来,自己的礼服还没做完。
爷爷明明那么期待她的婚事的,却还是赶不上,纪岩偏偏又出任务,没办法接到电话,连秦文钟的葬礼都没来得及参加。
“没关系,家里的事情重要。”郑沛玲看着她的脸色,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悄悄看了她身后一眼,便见到王思佳和朱韵秋两人都在摇头,她也识趣地没再继续问。
秦桑转身去擦桌子,郑沛玲抚了一下额头,才继续说道,“对了对了,你的喜服我帮你弄好了,改明儿有空,你记得去我那试试。”
王思佳摇着自己的小手,可还是晚了,秦桑擦桌子的手突然就停下来。
手指不由得往里收了一些,然后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郑沛玲的脸上有些无措,是不是她说错什么话了?主要是看秦桑的情绪这么低落,本来是想挑件高兴的事说说的,好像似乎是反效果……
这些天秦桑做的点心分毫不差,甚至做的更加认真了,好像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进去一样,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等下午生意少,秦桑就往警局跑,问问案件的进展情况。
这年头没有监控,没有DNA,破个案也十分困难,程学明走访了这么多天,仍旧一无所获,好像那天晚上所有人都避开了这件事一样,秦桑没等到程学明的消息,却等到了陈超的消息。
那天张雄被朱韵秋挡在门外之后,想到金莲说的那些话,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没了工作又没钱,这小县城他还能不能待下去呢?
无意中他又走到以前常来的欢乐歌舞厅门口,此时他的口袋里也就几块了,连下个月的房租都缴不起,从前跟朱韵秋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来这,因为那时候兜里有钱,他也有时间倒腾自己,好多小姑娘都愿意跟他跳舞,日子真是快活得像个神仙似的。
他怎么就想不开离婚了呢?还不是因为朱韵秋又懒又能吃,还不会做事,哪个男的希望家里养着这么个肥婆,有时候看她躺在床上就跟一头死猪一样,张雄一点兴致也没有,但是现在的朱韵秋不一样了,怎么才多久没见,就能这么大变化呢?真是稀奇了。
张雄正感慨的时候,没注意迎面走来一个人,两人一下就撞在了一起,张雄刚要发火,看清对方的样子之后,顿时就忘记了,反而是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来,轻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被撞到的那个女人微微低着身子,使得领口下拉了一些,此时她抬起头来,拿自己的右手拨开散落的头发,接着轻轻甩了甩,然后露出一道迷人的笑容,声音都格外动听,“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看。”
“看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