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总算没再看见下人端血水出来了。
一会之后,就见许妙丽端秀脸庞掺杂着满溢的悲伤与愤怒,自许书锦的寝室走到了客厅。
“安国公,妹妹的孩子没了,是被人预谋加害才导致滑胎。这件事,你得找出祸首还她一个公道。”
她的声音不高,但哽咽的腔调里,字字带着控诉与悲愤。
“事情的经过是怎样?”安国公看着她,虽然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不过仍按捺着脾气尽量平静道,“你总得让我了解清楚,才好下结论。”
许妙丽阴沉地瞥了眼洛瑶,“我妹妹为何会滑胎?这事没有人比她身边的嬷嬷更清楚。安国公想要了解事情原委,那就听水嬷嬷说一说。”
洛瑶这才看到水嬷嬷刚才一直悄无声息躲在许妙丽身后。
安国公打眼扫去,“水嬷嬷,你说。”
“老爷,这件事只怕……”她犹豫地瞄了瞄洛瑶,“跟大小姐脱不了关系。”
安国公两眼一眯,侧头打量了洛瑶一眼,“既然跟她有关,那就让她自己也听听。”
洛瑶心里冷笑,许妙丽想借水嬷嬷的嘴让她回避?可惜许妙丽一心以为定国公府出了个皇后,并有太子撑腰,并不将安国公府放在眼内。
殊不知她近段时间的举止,已经彻底将她父亲惹怒了。
那些行为,若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她父亲到现在还隐忍这个女人,不过是顾忌着头顶那片天而已。
水嬷嬷见他神情冷肃,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一时不敢再多话,“是。”
她又默默想了一会,才缓缓道,“夫人因着怀孕,胃口一向不怎么好。今天早膳过后,她忽然想吃酸梅,奴婢差人出府买了酸梅回来,她尝了两口觉得没有味道,又不喜欢了。”
说到这里,她特意停顿一下,还意有所指瞄了瞄洛瑶,才又接着道,“这时候,宁国公府的北堂小姐前来拜访大小姐。听闻北堂小姐还带了些亲手做的蜜饯与小菜过来,夫人便动了心思也想尝尝北堂小姐的手艺。”
安国公眼睛眯起,“等等,你该不会想告诉我,夫人是因为尝过北堂小姐带来的食物,才引起意外滑胎?”
“大夫呢?那个给夫人诊脉的大夫呢?我想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许妙丽便冷笑一声,“安国公不相信水嬷嬷?常大夫还在里间写着方子,你若有疑问,稍后自可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安国公憋屈地横她一眼,摆了摆手,看向水嬷嬷,示意继续往下说。
“老爷,奴婢起初也跟你一样不敢相信北堂小姐会存心加害夫人。毕竟她与夫人连认识都谈不上,哪里又来什么仇怨。”
说到这里,水嬷嬷似乎也为许书锦的遭遇难过得伤心掉起泪来,“可大夫确认夫人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之后,曾一一仔细验过夫人的吃食,却真的从北堂小姐带来的食物当中查验出性寒活血的东西来。”
“夫人骤然知道自己失了孩子,刚才差点激动得寻了短见。若非席大少奶奶劝慰住,又服了大夫开的安神汤,此刻只怕都悲伤得……。”说罢,水嬷嬷忽然跪在地上,朝着安国公呯呯用力磕头,“求老爷替夫人作主,查出祸害夫人的元凶,为夫人肚里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洛瑶盯着水嬷嬷,慢慢扬起唇角,“北堂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加害夫人?水嬷嬷是不是想说,她一定是暗中受我蒙蔽指使,才会特意在吃食里做手脚?”
水嬷嬷缓缓抬起头来,竟浑然无惧直视洛瑶森凉眸光,“没有证据的事,奴婢不敢信口雌黄。”
“但大小姐日日住在香云小筑与夫人为伴,就算没有十分清楚夫人的口味变化,知道个七八分也是正常。”
洛瑶温温和和笑了笑,从她淡然含笑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动怒或者惊慌的痕迹,“然则,按照水嬷嬷你这么说,还不一样是我利用北堂小姐加害夫人?”
“清楚夫人的口味变化,适应拿些吃食引诱,轻易就达到加害夫人的目的令她顺利滑胎?”洛瑶仍旧笑着,但微眯的眼眸掠过去,目光却陡然锋厉如刀,“水嬷嬷说得如此肯定,手里一定还有其他确凿的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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