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改变主意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宁易非俯头飞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薄唇愉悦上扬着,笑得如同一只偷到猩的满足懒猫,“我能有什么阴谋?不管阴谋阳谋,我的心思不都明摆着,就是想尽快娶你回府而已?”
“没个正经!”少女轻啐他一句,起身掀了帘子跳下马车。
他们去到雅苑,老安国公已命人收拾完碗筷,正悠哉游哉捧着一盏茶意犹未尽地呷着。
“我饿死了,祖父你就没提前给我备着吃的?”洛瑶在院外站了站,盯着窗边的剪影瞄了瞄,随即冷哼一声,大步闯进花厅嚷了起来。
“宫里还能短你吃食?”老安国公见她大大咧咧进屋就坐,两道眉毛登时扬得老高,“你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
看见随后而入的宁易非,他立时转移目标,“小子,你把她接回来的?”
他视线在一身灰扑扑的少女身上转了转,又落在宁易非脸上打量一番,“听说长春宫与玉露宫几乎同时走水,这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宁易非微微一笑,“意外而已,老爷子想多了。”
老安国公瞄了瞄毁了半边脸的少女,眼神一缩,“丫头,你的脸怎么了?”
洛瑶瞥他一眼,有气无力道,“周贵妃看它不顺眼,毁了。”
听闻她懒洋洋带着讽意说话,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你在宫里真混得那么惨?”
洛瑶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冷笑道,“宫里随便是个人,一根指头就能将你孙女我摁死,你说我能混得好?”
老安国公明显不信,“就你那跟筛子似的心眼,谁能奈何得了你?少蒙我。”
宁易非意味深长瞥了瞥洛瑶,慢慢道,“老爷子,她在宫里着实吃了好些苦头。”
老安国公胡子抖了抖,斜一眼气定神闲的少女,怒道,“那也是她自己不中用。”
洛瑶皱眉,“什么叫我不中用?我若不中用,这会已经变成死尸一具。你以为你这糟老头还有机会坐在这跟我说话?”
宫里的女人,哪个是好相与的?个个都跟吃人的老虎差不多。
她能全身而退,还真多亏她心眼比别人多。
老安国公被她呛得老脸一红,“我不是按你心意称病了?你怎么还会变成死尸一具?”
少女叹口气,“可惜你这病,也不顶用。”
老安国公立时吹胡子瞪眼,“我怎么不顶用?”
“老爷子稍安勿躁。”宁易非安抚着老安国公,忽然一本正经在他面前跪下来,无比认真道,“我宁易非诚心求娶洛瑶为妻,求老爷子成全。只要你点头,以后她的事就全由我来烦,再不会令你老人家发愁。”
洛瑶惊得差点直接跳起来,老安国公则更夸张,刚刚喝进嘴里一口茶直接“噗”一声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双目闪闪发亮盯着宁易非,急急道,“你再说一遍?”
宁易非抬头不闪不避迎着他目光,郑重其事道,“我,宁易非诚心求娶洛瑶为妻,求老爷子成全。”
洛瑶腾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吼他,“宁易非,你疯了。”
她就说他突然改变主意有阴谋,谁知他竟跟她来这一出。
老安国公的反应也没比她好多少,简直如被晴天霹雳霹中一样,目瞪口呆盯着宁易非好半晌,才僵硬扯了扯嘴唇,苦笑道,“易小子,你认真的?”
“是,我心悦洛瑶,求老爷子成全。”
洛瑶皱眉狠狠剜他一眼,“祖父别听他胡说八道。”
宁易非没理会一脸崩溃的少女,反看着老安国公,掷地有声坚持,“老爷子,我没有胡说八道。”
老安国公眯起精光闪烁的双眼打量他片刻,负手在屋里踱了一圈,方在他跟前停下,“她举止粗俗,别的大家闺秀会的棋琴书画,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你不介意?”
宁易非淡淡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少女,慢慢道,“会琴棋书画的人何其多,但我想娶为妻子的人只有她一个。”
老安国公沉吟片刻,又道,“她生性善妒,娶了她,你以后甭想享什么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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