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很快?继夫人新丧不过两个月,父亲就算再续弦,起码也得等一年之后吧?”
老安国公烦躁地挥了挥手,“圣上金口玉言替你父亲保的媒,估计顶多一个月,你的新母亲就会进门。”
洛瑶眯了眯眸,眼底错愕之色并没减少,“圣上出面替父亲保的媒?不知是哪家姑娘?”
“武北候府二小姐。”
洛瑶脸上闪过淡淡古怪之色,“我听说,那位许二小姐原本订有亲事。不过男方在两年多前突发急病去世了。”
老安国公叹了口气,“我在意的不是她望门寡的身份。”
洛瑶心中一动,轻声劝道,“既然是圣上亲自保的大媒,许二小姐自然不差,我们就欢欢喜喜将人迎回家吧。”
皇帝金口一开,他们再不满也只能忍着,难道还能抗旨不遵?
这老头唤她来雅苑,也不过通知她赶紧着手准备筹办婚事而已。
老安国公见她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眉头反皱得老高,“你知不知道武北候府的大小姐嫁给了定国公府的大少爷?”
洛瑶看着他,目光澄澈明亮又冷清,“那又如何?管她是许二小姐还是许三小姐,嫁得入我安国公府,以后就是我安国公府的人,任谁见了,也只称呼一声洛夫人而已。”
“祖父实在不必操这份心,你就等着喝新儿媳敬茶吧。”
老安国公如何不明白其中没有任何转弯余地,长叹一声,挥了挥手,“罢了,你心里明白就好。”
就如洛瑶预料一样,一个月后,老安国公就又喝上了新媳妇敬的茶。
安国公再次续弦,而且还是皇帝出面保的大媒,所以这婚礼场面比安国公初次成婚时还要隆重。
这一天,安国公府处处张灯结彩,入目皆是喜庆大红。
迎亲拜堂这些,可以没洛瑶这个晚辈什么事。至于到喜堂随众观礼?她就更没兴趣了。
不过她路过库房听闻罗嬷嬷在屋子里唱礼时,心里却莫名涌出一种奇怪之感。
“罗嬷嬷,刚才入库的礼品是谁送的?”
罗嬷嬷见她突然现身库房,还怔了一下,才答,“小姐是说刚才那对玉如意?”
洛瑶顺着她手势望了过去,见摆在匣子里是两柄通体碧绿无暇的玉如意,她心里激灵一下,当下点头,“就是这对。”
罗嬷嬷道,“宫里的玉嫔送来的。”
洛瑶双眸立时眯起,“玉嫔?”
罗嬷嬷见她神色有异,心里也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宫里不少人给老爷送来贺礼,玉嫔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她送这对玉如意也并非价值最高的。”
“怎么了小姐?”她端祥了一会那对玉如意,疑惑道,“莫名这对玉如意有什么问题?”
洛瑶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没有问题。我就是有些奇怪,若论交情,我们安国公府与这位玉嫔可没有交情可言。记得前段时间我进宫,还因为这位玉嫔去了一趟天牢。”
交情没有,仇怨倒结过。
罗嬷嬷也疑惑,“或许她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安国公府表达善意?”
洛瑶笑了笑,“你说得对,可能我想多了。”
“你继续忙,我去那边转转。”洛瑶交待一句,随后就出了库房。
宴席都摆在前院那边,前院的热闹,自然闹不到后院这边。洛瑶出了库房,漫无目的沿湖边走着。
却忽然有人影自前面石榴树下出来。
“看来你对今日新进门的新妇没有一丁点好奇心,大家都在前面凑热闹,你却一个人在这躲清静。”
洛瑶望着树下自成风华的颀长身影,心头微暖,唇边便带了淡淡笑意出来,“宁世子不也一样?”
宁易非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侧目看她,眸光尽是温柔色,“我和你,就是彼与此,彼此彼此,哪能分得开呢。”
少女娇嗔瞄他一眼,“油腔滑调。什么时候过来的?”
忽然想起两柄玉如意的事,正迟疑着。他却拉着她的手,轻快往青玉轩走去,“这湖光虽好,但它跑不了,还是改日再来赏。”
他忽然握住她双手,站在她面前深情凝着她双眸,低低道,“今晚虽是别人的洞房花烛夜,但如此良宵,我们也莫辜负才是。”
最快更新无错,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