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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悄悄抽口气,这是继福王之后,太子殿下也要收伏这些人。
看出宝珠的心思,袁训道:“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凡有好的,你送他进京来。”
宝珠寻思一下,倒乐了:“那我是个武举的考官,他们成了应试的?”袁训莞尔:“差不多。”宝珠低下头:“那这样也来不及,按你说的话,苏赫要是来了,护院们还不行,你又不求援,反正你不求援,我求援,不信舅父和姐姐不理会。”
手指在地图上一通乱指:“你是让我看路线的,给我看看吧,”袁训大笑抓住乱飞的柔荑:“且住吧,地图是为你给过目的,说苏赫是让你打起精神的,不要划我的图。”
宝珠听过,更乱动个不停,笑道:“那你必有主意,快告诉我。”又越想袁训说得越对,道:“我要是他啊,和你有杀父的仇,而且咱们离京尽人皆知,我也你家里等着你去。”扮个鬼脸儿:“看你怎么办?”
“你没嫁傻丈夫,你就放心吧。”袁训把地图轻卷起,就要收起。
宝珠跟在后面问:“不傻的又是怎么样?”
“咱们不是带着女眷,我昨天去信,让从小王爷起,再小沈他们一起回来夫妻团聚。有他们在,我还怕一个苏赫,十个我也不怕。”
宝珠瞠目结舌:“果然,这不是个傻子,这是个奸滑才是。”袁训坏笑:“你嫁个好丈夫,你可以得意了!”
……
地图虽然收起,也只眼前过了过,宝珠也看清许多,也记下该记的。和袁训睡下来,暗暗还在想丈夫提的醒儿。
他也有怕宝珠不敢当二爷的差使,或者是中途不用心的心思。但看过地图后,宝珠想还真是的,只有把那帮混混们弄好了,倒比卫所还是个屏障。
袁家小镇离大同城也好,在卫所也好,都相当的近。如果这两处都不能相帮,那就只能自己依靠自己。
……
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把架子打得歪斜。天洗得碧青,暑气消去很多。加寿在廊下着了急,问老太太:“爹爹来不来?”
“来。”安老太太笑呵呵安慰她,就见宫门外转进袁训,拎着淋湿的油纸伞。
“爹爹!”
加寿快乐的嚷着,就要扑出台阶。袁训笑容满面:“别急,我就来抱你,看弄湿你的衣裳。”瑞庆殿下也适时的扯住加寿。
加寿迫不及待,踮起脚尖,瑞庆殿下心有灵犀蹲下来,加寿亲亲她的面庞:“别想着我。”又去挣她的手。
袁训赶到抱起女儿,加寿快快乐乐:“走吧。”袁训对安老太太堆笑,又对公主悄声:“我就不去了,”他进去怕让中宫给白眼儿。瑞庆殿下握住嘴笑不可仰,亦是悄声:“母亲也不想你进去,她怕你接走怀瑜怀璞。”
他们两个人嗓音本来就低,安老太太就听到也更装听不到。
加寿格格笑着让袁训抱走,瑞庆殿下进去告诉中宫和袁夫人:“坏蛋哥哥走了的。”中宫面无表情,对袁夫人道:“我知道他怕见我,可进来多见一面又怎么了?”袁夫人劝解:“明天才辞行,辞行他会来的。”
中宫这才无话。
没过多久,英敏殿下放学回来,进来寻找加寿:“回家去了?”中宫把给他留的好吃的给他,再道:“回去住一夜,明天就回来。”英敏殿下悻悻然,小孩子表现不好空落落,半天没言语。
让他带的重要话,吃完才想到:“皇祖父说奏折多,今天睡御书房。”
中宫吃上一惊。
对袁夫人看去,颤声道:“那,你和孩子们就不用回去,今晚住在宫里。”再恼袁训,也疼爱他,让他把加寿接回家住一晚,但随即得个大彩头儿,皇上不往这里来,中宫头一个想到这一晚可以和袁怀瑜袁怀璞呆着。
“用什么理由?”袁夫人柔声。
中宫定定神,对窗外滴着雨珠的叶子看看。绿叶油油,上面挂的是才刚积蓄的雨滴。天色乌云半卷,中宫道:“等下,说不定还下雨,还有,你疲倦了,睡着了,我不忍心叫你,皇上又不回来,你们就留下过夜。”
这理由主要是给记录官员的。
随即,中宫嫣然:“去睡吧,不到宫门下钥就别醒来。”英敏殿下有吃的,又没有加寿在,没精神的走开,这里没有别人,袁夫人玩笑道:“皇上不回来,你还真放心。”真的把孙子丢下,依言去偏殿歇息。
睡不着,也假寐着。
这个时候,马车在袁家门外停下,宝珠候在大门上,见赶车的袁训推开斗笠露出面容,担心地问:“接回来没有?”
“母亲!”加寿欢快地叫着。
宝珠到车前,见女儿带着一个奶妈,车坐得四平八稳,这就喜出望外,唤一声宝贝儿,把加寿抱到怀里。
两只小手上到面颊,加寿湿热的小嘴唇凑过来,“吧嗒”一下,乐不可支。宝珠如掬宝贝,也知道离京后再想和女儿住上这样的一晚再也没有,小心翼翼抱她回房。
袁训随后进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