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离开,宝珠还和袁训在道:“这件事儿由我自己作主,你虽在家里,也不许插手。”袁训酒真的醒过来不少,微笑道:“我帮不得你一世,我才不帮你。”
跷着腿,但是道:“我帮你理理你得用的人。”宝珠凝视听着。
“殿下一开始就把老赵交待给你,殿下对我从来不薄。”袁训塌一塌眼皮子,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看视上不方便,把儿子们留下,可是让姑母宠爱加寿吓住。
想到辞行必然看脸色,袁训嘴角勾起。这就是亲情不是?换成别人巴不得你袁将军赶快的走,就加寿生日那天,几个皇子们,都中年了,还和袁将军吃不完的醋。
可巧儿,大家走到一旁。二皇子揶揄袁训:“你生的,比我的强。”袁训唯唯诺诺,由着他们说。第二天又遭弹劾,三皇子街上遇到袁训,特意地叫住他,调侃道:“我算着你必然的这样风光,除去你,还有谁能养女无方让御史们动笔。”
袁训哈哈腰,也就过去。
回家想想,携子出京再正确不过。就是离开加寿,袁将军有点难过。
此时说到太子情意,袁训发自内心的感动一下,扣上宝珠手腕,轻轻弹着,若有所思起来。宝珠在他手指点上一下:“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下面的还有什么?”
袁训回神:“就走神也是为你筹划。”宝珠就再正色,轻探身子过来,摆出认真聆听神色。
“几处卫所,你不必指望。王爷年年打仗,年年上奏本弹劾他们,舒服日子呆得久,又全是就地征兵,当地混混们无钱吃饭有去投奔,王爷用兵,都防他们一手。”
宝珠微张嘴:“那他们还能守什么?”
“总是人手,”袁训淡淡。心想也正因为对他们的不放心,太子殿下回过宫中,才有铁甲军出来。铁甲军隐而入市,出而成军,神出鬼没的出来后,对卫所是种制约,逼着他们不能不正视自己,才比以前军纪严明许多。
“有事情,先去找老赵。”
宝珠没听懂:“什么是有事情,混混们的事情必然会有,可你的语气活脱脱像是大事情。”
“来。”袁训下榻,带宝珠到他写字的那侧间里去,大书案旁书柜里,取出一个卷轴。宝珠静静看着,也知道袁训不是给她看画看诗,见袁训展开,上面有无数的线条,细小的字迹标出来,大同府。
地图?
不在宝珠意料之内,她急切地上前按住。古代地图稀有,科技不发达的原因,寻常商旅家里,也不见得备的有地图。
再看这地图细到袁家小镇离最近卫所有多少距离都标出,宝珠欣喜道:“这个好,”心想有这个极是方便,仰起面庞希冀:“这个给我?”
“给你看看。”袁训半带玩笑,俯身,手点在袁家小镇上:“你看这里离大同只有半天的路,快马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过来。只有卫所是屏障。卫所要是不可靠,就直接对敌。”
再面色一沉:“苏赫要我脑袋。”
袁二爷在醉白楼是威风的,但听到这话惊呼一声,扑到袁训怀里,掩住袁训口:“不许,我不许你说这话!”
袁训取笑:“可见你这二爷全是纸上谈兵!”让宝珠再看地图,同时又笑话她:“咱们来当个不纸上谈兵的。”
“人家不是关心你。”宝珠埋怨:“纸上谈兵能起作用,我就纸上谈兵。”
袁训只能哄着她:“好好,那咱们来纸上谈兵。”面对地图,宝珠轻笑:“这可不就是对纸在谈。”
瞪几眼地图,再瞪瞪袁训,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要我看哪儿。
“让你看苏赫如果来找我,会从哪儿来。”袁训安然:“他为我能跑到京里,还和福王府勾结。如今华阳郡王事败,但余孽犹在,不可不防。咱们不这会儿合计好,路上全是客人,你总要陪着,我总要打发你陪着,哪有时间说这些。”
宝珠手指点在额角,像是还不能适应京里的脂粉地,这就到了边城铁马金戈里。但只一瞬间,也就沉下心地,从袁训怀里挪开,说着热,认真的地图上看看。
也就明白。
“是担心咱们一回去,苏赫就出来?”宝珠皱眉:“你考虑得也是,我不是将军,你不能怪我想不到,他往家里去,是比往京里省事。”宝珠扼腕:“自己的府兵,呀,咱们不能叫府兵,只能是个护院家丁,为了来看加寿,把辛氏母子,万掌柜的全带回来,这就没有人约束他们。二婶儿三婶儿如何管得,这回去要是有事,除去向姐姐和舅父府上求援,再就只有附近官府,”
袁训悠然:“你看我是求援的人?”
宝珠愕然。
“才刚对你说过老赵,正要对你说咱们自己的护院。我昨天才叫过孔管家和万掌柜的,这件事情交给他们。顺伯留下,虽有亲戚们家人在宫门上候着听使唤,也还留下顺伯吧,寿姐儿就喜欢。辛氏母子,可以帮你,却还要再看。你揽下殿下的差使,以后来投的人还要多,你只管收留,一些费用可以呈报。”
袁训严肃无比,好似上官会下属